官字两张口,官员两副面,最擅长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表面上衣冠楚楚,观之温尔雅。
实际上私底下玩的比谁都花,突破道德底线之事屡见不鲜。
但是大家又约定俗成的心照不宣。
严首辅也没想到,自己只是纳了个能当孙女的丫头为妾,就被忠勇侯屡次拿来抨击之。
明明别人也没少睡女人,为啥就抓着我不放,就因为我岁数大又不爱洗澡?
严首辅很气,但又无法反驳。
不仅是他,这殿里有一个算一个,除了夏守忠,忠勇侯都能指着鼻子骂“好色之徒”。
母胎l就是有这个底气!
贾瑚一句“老色批”,打击的不止严首辅,这大殿里但凡有点岁数的都没能逃过去。
不愧是“忠勇”侯,真是没叫错!
都“垂死病中惊坐起”了,到了专业领域还是如此勇猛,皇上啊,快放他出去吧,就算打不过肯定也能把鞑靼气个半死!
被群臣目光注视的景德帝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干什么干什么,都看朕干什么?
朕和伯珣可是各论各的,他唤朕君父,朕叫他舅兄……不对,朕都没宠幸贤妃,才不是老色批!
这么一想,景德帝瞬间不虚了。
“伯珣啊。”
“臣在!”
“你既然如此胸有成竹,想来已有定策,说出来让朕和众位爱卿听一听,若是可行,朕便允你出战。”
“知臣者莫过于皇上也,臣在来的路上就一直在想,确实有了些不成熟的建议,请皇上指正。”
贾瑚也不推辞,一边咳着,一边喝着,一边说着。
“自去岁以来,北方持续干旱,冬季非用兵佳时,鞑靼却一反常态数次寇边,可见干旱影响的不止我大夏,草原同样不容乐观。”
“游牧无定所,向来逐水草而居,既有旱灾,水草必然不丰,鞑靼各部为争栖息地,定是摩擦不断,如今旱灾仍旧持续,若不谋求生存,任由事态发展,鞑靼内部定生大乱,所以此战非偶然,乃是必然。”
“俺答汗此次集结重兵,一为维稳,二为谋生,将内战化为外侵便是维稳,而谋生需要足够多的粮食,即便鞑靼人口远不如我大夏,可也是以百万论,更别说还有牛羊马这些牲畜,如此规模的粮食,别说朝廷拿不出来,就算拿得出来,鞑靼退了兵,那也无异于饮鸩止渴,更加助长鞑靼的野心!”
“另外,各位别忘了,东鞑靼和西瓦剌虽然都是蒙古后裔,但二者并非一心,鞑靼能倾巢而出,必是和瓦剌达成了协议,鞑靼破边入侵,瓦剌也不会干看着,若是这般轻易就向鞑靼低了头,势必也会让瓦剌愈发猖獗。”
“元孽亡我之心不死,今天他们敢要粮食财货,明天他们就敢要朝廷割地,后天就敢坐紫禁城的龙椅,资敌贫己,此消彼长之下,我们就将再无还手之力了!”
“所以诸位,不要再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旱灾不解,战事便不会停止,这场仗不仅要打,还要拼尽全力去打,让鞑子知道,大夏不是前宋,不是他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随意可以欺凌的!”
“鞑靼行军迅速,破宣府仅几日便至京城,但快也意味着没有携带大量辎重,缺少攻城器械,鞑靼又不擅攻城,京城守至年内并无大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