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泽拂袖转身,盛纮坐蜡了,只叹自己这个岳父当的毫无威信可言。
竖子无礼,不拿岳父当干粮啊!
而导致这种情况的罪魁祸首邢国公却是非常满意。
强硬啊……冲突啊……戏剧张力有了啊!
现在越是不松口,以后嫌疑就越小。
至于盛纮难不难受……
泽不are!
他自己撞上来的,怪不得国公大人。
剧本本来是为王大娘子准备的,所以预设的剧情并没有这么激烈。
我方丈母娘虽然智商断断续续经常掉线,可总体来说还是个好的,邢泽只打算借机唬一唬王大娘子,过后再提她被康姨妈撺掇着办的烂事时,也能让王大娘子更警醒,不敢再犯。
可是谁让盛纮这老小子自己抢戏呢?
学什么不好,偏学耶律家那叔侄俩,私自篡改设定,不按套路出牌,邢大导又怎么会喜欢?
让别人吃了那么多年苦头,现在盛纮自己吃点也是应当。
屋里,华兰已经擦洗收拾妥当,儿子也吃上了第一口奶,荣升外祖母的王大娘子正一脸慈笑的看着娘俩,蓦然听到外面隐隐约约的动静,脸上笑容不禁一滞。
光顾着闺女和小孙孙,忘了还有个姐姐王若予在外面跪着了!
“母亲。”华兰探询的问道,“是官人吗?他为何发怒,可是有什么事?”
她才刚生完孩子,精力不济,听的也不真切,更没有想到康姨妈身上。
王大娘子张了张口,可看到华兰虚弱的样子,实在不愿她再费神受累,就也说不下去了。
“兴许是哪个不开眼的办错了差事,惹了国公生气,没什么事,你啊,就别操心旁的了,顾好自己和我的小孙孙才是正经,对了,国公怕是也等着抱儿子呢,我去叫他进来。”
王大娘子起身往外去给自家官人解围,华兰嘀咕道:“什么差事,还要找官家打官司……”
翠蝉帮着遮掩道:“管它什么差事官司,有国公爷在,用不着咱们费心,现在最要紧的是咱们小公子,夫人您瞧,小公子多可爱!”
华兰端详着自己的儿子,嫌弃且怀疑。
“你什么眼睛不好使的?这皱巴巴的丑东西真是我生的?”
翠蝉:礼貌微笑……无法克说!
……
一出来,王大娘子就看见翁婿两个,一个冷着脸朝东,一个笼着手朝西,气氛不算融洽。
王大娘子虽然时常糊涂,可没有傻到一点眼色也没有,现在这个情况,肯定是不能再贸然开口,只能先敛了心绪。
“国公等急了吧?都拾掇好了,国公快进去瞧瞧!”
邢泽点点头,抬脚便往里去。
戏还没唱完,现在可不是讲礼貌恭敬的时候,王大娘子这份忐忑得继续保持才是。
“官人……”王大娘子来到盛纮近前,揪着衣袖,嘴巴一瘪就要哭,“是我不好,让官人受委屈了……”
盛纮无奈,但还是安慰道:“好了好了,又不是你做的孽,要怪也怪不到你,快别哭了,大喜的日子,不吉利。”
王大娘子忙擦擦眼泪住了声,忍不住又往康姨妈看去。
盛纮叹了口气:“我是说不动了,你也难说,不过你别担心,我已经让冬荣回去接母亲来了,她老人家定有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