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有劣根性的，尤其这种像寄生虫一样渗透到城市每个角落的无赖。他根本不该指望他拿了钱后会信守诺言地不在这里摆摊。

给再多的钱也填不满他的贪婪，这种人就应该用最强硬的手段处理。

摊主包好饼递给双双，抬头看到昨天给他钱的青年就站在旁边。

自知违反了约定，他率先强词夺理地解释：“我昨天说不在这里卖了，又没说以后也不来。”

“什么不卖了，什么意思？”双双不明所以地问。她以为摊主在跟她说话。

“我们走。”顾呈怀没再理会摊主，伸手抓住双双的胳膊半拖着她离开。

“学长，你拉我干嘛，我还弄清楚大叔那话是什么意思呢。”走到校门口时双双挣脱了顾呈怀的手。

“很晚了，回去早点休息。”顾呈怀挡在双双面前，阻止她往回走。

两人正面对面站着，旁边响起一个温柔的女声：“呈怀学长，好巧，在这里遇到你。”

双双转头，一身米白镂空针织衫的蒋依灵满目欣喜地向他们走过来。

平时蒋校花都是自信素颜的，这次却化了浓妆，本就好看的五官更加惊艳。

双双想起顾呈怀电脑里的写真，不动声色后退两步拉开距离。

他暗恋的人出现了，而蒋依灵也喜欢他，郎才女貌的天作之合。

“依灵学姐你好。”双双跟蒋依灵打招呼。

“你是……”蒋依灵看向双双，一副记不起她是谁的样子。

“金融系，双双。”公众女神不记得她这种无名小卒太正常了。双双帮她回忆：“就是上次差点被单车撞到，你伸手拉了一把的那个大一新生。”

“是你啊。”蒋依灵抬手撩了撩头发，笑说：“不好意思，我记性不好，忘了你叫什么名字。”

“没关系，多见几次就认识了。”双双摆了摆手，抬头看了眼顾呈怀，很有眼色提出先行离开：“学长，那我先回去了。你和依灵学姐慢慢聊。”

她在这里无异于几千瓦的白炽灯，还是早点闪开让他们独处吧。

顾呈怀还没来得及开口，双双转身就想跑。

他忙伸手拉住她的胳膊：“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双双下意识瞥了蒋依灵一眼，匆忙甩开顾呈怀的手拔腿就跑：“转个弯就到了，你们聊。”

顾呈怀看着她跑远的背影，蓦然发现自己居然主动拉了她两次，还两次都被她甩开。

这是是他从小到大第一个主动去触碰的女性，他居然对这种肢体接触毫不排斥，很自然地拉起了她的胳膊，甚至对自己的行为后知后觉。

一旁做好微笑表情等待顾呈怀回头的蒋依灵笑容渐渐消失，她没想到顾呈怀会这么在意一个女生。这个叫双双的女孩果然在他那里与众不同。

“学长，你怎么这么晚了才回学校？”蒋依灵主动找话题攀谈。

“有点事。”顾呈怀并不打算多说，抬步进了校门。

“我也是有事才这么晚回来的。”蒋依灵忙跟上去，假装随口一提：“我去艾拉博尔拍了套籍写真，摄影师总是抓拍不到他满意的瞬间，所以才拖到这么晚，连妆都没来得及卸。”

艾拉博尔是全球知名的化传媒公司，蒋依灵觉得要是让顾呈怀知道她签约了艾拉博尔成了模，他肯定会对她另眼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