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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门尸毒2

卷二,梨花幽梦了无痕,棋盘珠种玉落成 “嗯,哪个方向?快点告诉我。” “有急事那就好办了。替我们解了符咒我就带你过去。”他的声音阴气沉沉,透着狡诈。 “我本就答应要放了你们。只要你们给我指了路,我自会放了你们。”这鬼出尔反尔恐不是什么好货色。 “这事可说不准,我们已经咬了你。到时候再帮你指了路,岂不是要杀要剐随你便。” “就是你们现在的命也是我说了算。”归珀口气强硬起来。 “我们在这整日提心吊胆朝不保夕的。这命不值钱的很。”说着瞅了瞅归珀不断扫过的左手掌——刻香柱。 “那你想怎么样?”他真的没多少时间在这耗了。刻香柱已经了一个指节了。 “我想听听你来这为何。”云游的元神会飘到满是恶鬼怪魔的冥界来玩?好像不太可能吧!所以,我要先听了你的缘由再定夺。到底是耗到你刻香柱过了再吃掉你合算?还是助你完事获益呢? “我跟阎罗王相熟,了六道鬼符他都没现身,我着急。遂过来看看。”归珀说道,先不说寻小鱼儿的事。 那黑鬼直了直身,道:“你果真和阎罗王认识?” “自是假不了。要不是鬼符尽,我大可让你看看他的独门鬼符。”这是真的。 “你说是就是了?我切考考你。” “你说吧。”这小鬼多疑。 “阎罗王有个天大的秘密。他会怎么着?” “阎罗王又称玉面阎罗王。” “何为玉面阎罗王?”小鬼急切道。 “化为玉面王时,面若玉做,绝美秀容。化为阎罗王,面目狰狞,形容恐怖。” “对了。”其实这小鬼不知。凭他,哪里见过玉面阎罗王的真身,只是听来回过路的鬼差提过罢了。 “阎罗王还有一个嗜好是什么?”白鬼问道。 归珀想了想,到底是收集灵虫?还是饲养宠物? “饲养宠物。” “对对对,极对。”两个小鬼见状皆又匐地叩拜求饶起来。看来他们也决定助眼前这人去见阎罗王好像更获益一些。 “这位大仙,我们帮了你,能否在阎罗王面前替我们美言两句?我两兄弟都不想再做孤魂野鬼,求你跟阎罗王说说让我们重新轮回吧。” “我见了他,就替你们说。”原来他两是这么个盘算。 两鬼又是满地的感恩戴德。 “那我们现在就去吧。” “不可,时刻还没到。”黑鬼抿着眸色看了看远方。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他真的很着急。 “之前这十里鬼林皆有四方大道,只是前些日子冥界有骚动才封了路。所以,结界之下我们自是靠近不了鬼门。只有等每日的子时三刻黑白无常羁押鬼魂时才开一大道,到时候我们再混进去。” “你说冥界有骚动?”心下有不好的预兆。 “嗯,有一个月了吧。具体怎样我们也不知道,都只是听过路的鬼差提过。” “那有没有意外伤亡?”小鱼儿没事吧。 “这个真不知道。之前鬼林虽不如人间街市热闹,但也差不了哪里去,鬼火日夜漂浮通明,鬼差、孤魂野鬼纷纷来往于幽阴十里鬼林中。一个月前幽冥殿里出了事,所以才封了四方鬼道,种了万鬼荒冢。”看阵势挺浩大,不知发生了何事。 归珀心下扑通扑通的狂跳不止,莫非真是小鱼儿出事了? 鬼已不需气息,所以感知不到,但是元神有啊。 “大仙,时刻到了。记住别喘息。让鬼差闻到你的气息就坏了。” 归珀遂闭住气息。眼看远远一方黑烟乍起,浓浓翻滚阴气逼人,飞向了另一方,消失在无边的荒冢里。 接着无名鬼火着幽幽绿光将蜿蜒曲长的阴气照出了一条鬼路,通向鬼门。 锁链相互碰撞的声音在浓浓阴气里发出声响。看去,前面走的是一黑一白二人,皆头戴獬豸冠,一人手里握了一串锁链。锁链尽头的勾魂钩勾住鬼魂,两行差不多有百十人。两边后边皆有牛头马面拿着三尖刀、丈八蛇矛等武器看管羁押。 前面黑白无常带路,一人一句阴气沉沉的高诵着: “黄泉路上莫回头” “前尘往事不相见” 归珀跟随方才的两个小鬼寻着鬼火所开的鬼路在万鬼荒冢里攀爬起来。 黑白

无常带着众鬼魂皆用飘的,而他们是在荒冢里用爬的。自然速度就落下了,眼看着鬼火飘的越来越远,心想再不快点恐怕鬼门是赶不上了。再加上他一直闭气实在是憋不住了。呼出一口气息,暗自期待隔得那么远他们肯定闻不到,谁知他一呼气,整个暗去的鬼火又重新亮了起来,火势滔天莹莹碧绿。 “这次被你害惨了。”两小鬼抱着头,吓得蹲在荒冢里。 只见黑白无常瞬间飘到他面前,自怀中掏出符咒,鬼火了撒向天空。顿时钟鼓齐鸣,号角喧天。伴随着石蹦地陷万千荒冢皆尘土飞扬,一个个面目狰狞、枯槁恐怖的恶鬼从荒冢里钻出来,齐齐向归珀袭来。 口中宣乎:“闯冥界者,诛。” 归珀施不了法术,更没有利器,现在万恶鬼向他袭来,定是招架不住,遂瞅准了时机,在万恶鬼的团团包围下,使出师父所给的爆破符咒。又紧接着用了迷烟符咒,扒拉了扒拉竟发现一张傀儡符咒。在万恶鬼还在迷烟中徘徊的时候,他眼疾手快的翻上一只鬼鸟,将符咒施在它的翅膀上,又贴了**符咒,归珀拍打着它的翅膀,说:“快飞去鬼门。” 那只鬼鸟被他施了傀儡和**两种符咒,对他的话言听计从驮着他,转了方向往鬼门飞去。 万恶鬼不停的从四面八方过来,归珀只能不停的扔爆破符咒和迷烟符咒驱赶迷惑他们。同时驾驭了鬼鸟,让它快飞去鬼门。 毕竟师父所给的符咒有限,眼看着一沓符咒在手中变的越来越薄,从一开始的爆破符咒和迷烟符咒双扔到现在的间隔扔,情况窘迫,再加上这鬼门甚远,飞了老半天还是遥望在远方。 鬼鸟也被万恶鬼伤的七零八落,眼看手中符咒还剩两张,一张爆破符咒,一张束缚符咒。 终于,鬼门近了。 归珀在鬼鸟背上,终于望见它的模样了。宛如天上星河所凿漆的大门无缝紧闭,上方悬着一块玄黑的大石,上刻绿阴阴的三个大字:“鬼门关。” 黑白无常不知何时冲到他面前,一记勾魂钩就将鬼鸟残破的躯体钩的烟飞破散。归珀眼疾手快,将那两张符咒空中一个翻空握在手里。 恰巧一个巨石大的恶鬼袭来,归珀身小跳上他大如簸箕的脚掌,将符咒贴在他脚背上。遂命令道:“快去鬼门关。” 那巨石大鬼一个寒颤像被通了电一样向鬼门方向狂奔起来,脚下的荒冢瞬间被他夷为平地,石碑崩裂四方砸在万恶鬼身上,到省了不少符咒。 知他是冲着鬼门来的,黑白无常率众在鬼门关上等着。归珀以为他有巨石大鬼帮他前冲定然能过去,但看到眼前景象时,他亦吓呆了。哪里还见得鬼门,连空中悬浮的巨大黑石都不见,皆被万鬼挡住了门。 巨石大鬼受他控制,立在万恶鬼对面与他对峙。归珀心急,看了眼刻香柱已然大半,不能再耽误下去了。抱着一死的决心,他命巨石大鬼不顾一切的冲上前去。同时在与他们相融的时候,他取了**符咒和傀儡符咒,将爆破符咒贴在他身上。脚不停的踏着万恶鬼的头。随着身后的一声滔天巨响,他无力的掉在软绵绵的地上。眼前一指是无缝闪光的鬼门关立在眼前。 归珀心中万念皆灭,到底要如何才能进去这鬼门。身后是浓烈翻滚不息的阴气。黑白无常正拿着索命链勾魂钩阴魂不散的走过来。 黑白无常已经近前,归珀受爆破符咒的震慑元神受损,再无多余的力气。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黑白无常轻而易举的将地上的人举起来,拿链条锁了。亲自押着他进了鬼门。 “鬼门鬼门往生鬼门关——启。” 归珀看着眼前的鬼门光芒乍现,黑石上流出绿莹莹的液体将鬼门包裹其中。黑白无常押着他从无缝的绿石上硬生生的穿了过去。软软黏黏的似走在沼泽里。 两边石壁森森白骨可怖骇人,脚下地狱之火似火种常年不灭,十八层地狱阶阶罗立,形真意切,待要仔细看去又一阶也看不到。两边是无数的牛头马面手拿兵器立于两侧。 归珀假装一个踉跄,将傀儡符咒和**符咒贴在黑白无常宽松的袍子上。用秘语,道:“快带我去见玉面阎罗王。” 傀儡符咒和**符咒没有一起用,一个身体被操控但是有思想,一个思想被迷惑但是身体没被操控。 “不去,不去。”身体却不听使唤的往玉面阎罗王的幽冥殿走去。 “去,去。”嘴上说去,身体却往相反的方向走。 就这样黑白无常两鬼一个嚷着去,一个叫着不去,一个不走,一个走的拉扯了半天才终于到了幽冥殿。 刻柱香已过掌心。 “臭玉面王,死阎罗王,你赶快给我滚出来。快把小鱼儿还给我。”归珀在幽冥殿外叫嚷,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

了。 幽冥殿的朱红大门应声而开。 玉面王身披猩红大袍,灰湖绿瀑发泻了一地,火焰色的眼眸黯淡无光。嘴角隐隐有丝血迹,玉作的容颜不似往日清冷威严,下嘴唇抵住的是一颗尖牙。 “外面是你在喧闹?”说着,一拂袖将黑白无常隐了去。 “小鱼儿,小鱼儿呢?”归珀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就往殿里闯去。 玉面王亦没拦,闭了闭干涩的眼珠,转身步入殿中,身后的朱红大门死一样的紧闭着。 归珀冲在前面搜寻着小鱼儿的身影。 终于他在榻上见着了小鱼儿。 失声痛哭,拿了榻上的剑直抵玉面王的胸口。 声嘶力竭的发狂吼叫着:“玉面王,你个禽兽,我要杀了你,替小鱼儿报仇。” 玉面王不躲不避,任归珀拿剑直直的插入他的左胸口心脏中,身后是溜溜兽和嘶嘶兽刺了归珀满满一背。 也许,真该有人刺他那么一下,连续一个月以来他都不知道他怎么过的。小鱼儿昏迷不醒是他害的。归珀刺他一剑他该受,或者说是受少了。应该刺他,刺死他才对。对小鱼儿他有愧,是他没有照顾好它令它又受了这样的罪。归珀早该回来刺他一剑了,他也不用煎熬了那么多的日夜。真成了一个罪人。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满身的棘刺和毒针让他清醒了不少。 “小团子是我害的。本王无话可说。”多么骄傲冰清玉洁的玉面王,此刻真让人心疼。 “告诉我,小鱼儿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突然一只感染噬狱尸毒的恶鬼向我扑来,本来我可以制服它的。却没想到小团子却突然跑到我的面前替我挡了那一掌。”玉面王面无表情的说着,仿佛在叙说一段故事一样,冰冷着无情着,可哪里有都不一样,他玉作的容颜形体发出清脆的一声碎响,恐怕只有他自己能听得见。是小鱼儿救了他。 “无解?”为什么世间总会有些可怖的东西存在。 “我不知道,我想尽了办法,这噬狱尸毒是最阴邪之毒,我运功排不出,药石无灵。” “所以?”归珀不忍回头看小鱼儿血泊中□□的身上遍布玉面王的尖牙印。 “只有这个方法了,本王是玉面王,可以把小丫头的噬狱尸毒吸进本王的身体里。这样,小鱼儿就有救了。” “你说真的?”那我也吸进我的身体里。 “不,只有本王能吸。” “为何?”他不想小鱼儿有事,也不是存心希望玉面王死。 “因为本王是冥界之王,至阴王者。” “那你会死么?”归珀担心起来,后悔刺他那一剑,他所做的一切初衷都是为了救活小鱼儿。 “不会的。”只是毒气不除,不入魔便成噬鬼。 突然,归珀无力的将手中的剑掉落地上,自己也跟着匐身地下。身放光彩,透明虚弱起来。 玉面王大惊,俯身握住他的手掌,刻香柱的红线已至掌尾。他快速结了法印,将一鬼符贴在归珀左掌刻香柱快要消失的一点。施了秘术将归珀元神送回。 待所有的事都做完,玉面王双手伏地,喉头一紧,吐了一大口黑血出来。 碧城里。 女子轻解罗裳,碧绿发丝绾了一支玳瑁游蝶舞金展凤簪,长长的发丝散在榻上如藤如瀑。 女子手中握一树落雕杯,草绿的酒汁芳香四溢。 女子喝了一小口百草美酒,伸手将头上那支玳瑁游蝶舞金展凤簪拿在手里把玩。飞泻而下的碧绿发丝无风自舞不凌乱,趁着女子的绝世容颜,微醺的面颊,迷离的碧眼,更觉意态情迷,怕是女子见了也心向往之。 “不用拿这些东西讨好我。”女子醉言醉语,更填魅惑。 “你觉是就是吧。”男子负手立于阑干处,眸色漆黑放眼整个碧城。 “能说句哄我的话,会死?”女子闻着百草酒香。 男子无言。许久才道:“它不会就这么死掉吧。” “它?哪个它?”女子明知故问。酒香中的百草味也跟着更浓郁起来。 “那条鱼。” “不会的。这个毒不是在你的计划之内么。”所以,它死不掉的。我也不会让它死去。死去,我多无聊啊。 “可玉面阎罗王也中尸毒了。” “原来,你在担心他?”女子好笑的笑出了声,道:“你应该谢谢它,它已替你拿下了整个冥界。” 男子不语,依旧负手而立,漆黑深邃的眸子,放眼的好像并

不是碧城,而是看的更广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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