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尘骑在战马上,淡淡的看了方宁一眼,见此人生的方口阔耳,剑眉星目,到是一副硬汉的做派。
“孤奉皇命至凝水关,抵御外敌。”
“方统领,与孤入关吧。”
箫尘翻身下马,似乎毫无防备,将手中缰绳递给身后亲兵,上前扶起方宁,顺势抓住他的手腕,大步流星的往关内去。
他始终没给方宁说话的机会。
入关之前,箫尘仔细的查看了关隘的防御,见左右城墙上都立着床弩,诸多将士枕戈待旦,心中的担忧却更甚几分。
入关之后,关内军将齐齐下拜,口中山呼。
箫尘挥挥手,沉声道:“都平身。”
“孤来不是摆王爷臭架子的,而是跟你们并肩作战的。”
“该干嘛都干吗去。”
说完,箫尘直接拉着方宁,走入中军房舍。
听了箫尘的话,那些跪在地上心中惶恐的将士都是咧嘴一笑,缓缓起身,该做什么做什么去了。
只两句话,箫尘便将自己和这些守军笔成了自己人,拉近关系的同时,也消弭了一些隔阂。
中军房舍的布置很是简陋,除房屋是固定的之外,几乎和博阳侯的临时大帐差不多。
箫尘直接坐在主座上,顺手拿起腰间水壶晃了晃,里面一点水都没了。
他抬头看向身边亲兵,将水壶扔给他,道:“去,给老子打点水来。”
“尊令。”
那亲兵闻言下去,到了门前,却带上另外四人,在关中士兵的带领下,直奔水井。
此时,箫尘才看向方宁,咧嘴一笑。
“方统领,战事可好?”
箫尘好似随口一问,方宁却赶忙起身,恭敬答道:“末将领了皇命,一直在整顿防御。”
“炎国在凝水关外五里处安营扎寨,占据了主要道路,看那样子,应是打算打持久战了。”
“嗯。”
箫尘闻言点头,又笑道:“那对此事,方统领是怎么谋划的?”
方宁想了一下,心中有几股情绪涌动,一股冰凉之意自脊背滋生,让他心中泛起惶恐。
他当然知道箫尘是来干嘛的,但对方的问题他却不敢不答。
“敌军在其领土中修建攻势,末将不敢领兵进攻,恐引发战端。”
“故此传令全军,加强戒备,若发现敌军有犯边之意,立刻予以还击。”
箫尘双目微眯,眸子始终都在方宁身上,目光清冷,看的方宁脊背发寒。
“按你想,他们修筑了工事之后,会退回去?”
“自是不会。”
方宁立刻摇头:“臣想,他们既已修建了营地,恐会长期驻扎,牵制我方。”
“其占据要道,我方便不能随意派出斥候,他们腹地中发生的事,也就无从知晓了。”
“你既然都知道,为何还要选择防御?”
箫尘忽然发问,方宁立刻一怔,下意识的道:“陛下又旨意,命臣……”
“现在孤来了,旨意变了。”
箫尘翘起二郎腿,单手托腮,轻声道:“若孤命你整顿兵马,明日一早出征击敌,你可领命?”
方宁闻言,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跪地叩首道:“末将领命!”
箫尘神念微动,又道:“若孤命你全军出击,直接冲击敌军集结之地,你可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