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锦元叹了口气,果然是有志不在年高,这丫头年岁不大,天生就是玩权谋的料。
来族里时间不长,倒把关键几个人的脾性都摸了个透。
幸好他们这一支出事正好投诚,要不等人家站稳了脚跟,他们这支实力最弱的估计也就成了警猴的鸡了。
张锦源告辞祖儿也没再挽留,听她爹说过爷爷喜欢喝太平猴魁,从空间翻了一包送他,倒让老爷子愈发惭愧了。
上门借钱还连吃带拿的,他以前哪做过这种厚脸皮的事。
张瑞松却惊喜的接过去给他爹塞在手里,“老爹你不是最喜欢太平猴魁的么?
假客气啥,您连黄金万两都张嘴要了,还差一罐子茶叶么!
这估计有一斤了,也省得您抱着那点儿碎渣子舍不得喝!”
张锦源立刻气得揪儿子耳朵,“小兔崽子你还敢说,为啥我的好茶叶只剩了渣子你心里没点逼数?”
祖儿又赶紧掏了一罐君山银针塞过去,总算是把她爹的耳朵解救了出来。
她这老爹也真是欠,上坑老下坑小的,调皮的一点都不像张家孩子。
张锦源抱着两罐极品茶叶气呼呼的走了,小兔崽子说的对。
虱子多了不咬账多了不愁,反正也欠了不少人情,确实不差这两罐茶叶。
张锦源办事能力也不差,只是天性使然淡泊名利。
如今树欲静而风不止,他也只能站出来为下面的小辈遮风挡雨。
他到家时本家的几位骨干人员都在等着,张兴岳也在。
看张锦源抱着两罐茶叶进来急切的问道,“叔爷爷,圣女怎么说?
可有转还余地?!”
张锦源笑着点点头,“一会儿你带几个人去圣女那里取黄金,取完直接送账房去。
咱们要交的罚金祖儿一个人出了,等明儿那些不争气的挨完板子咱们就可以把人领回来。
你们几个帮忙把人安顿一下。
张弗晓和张兴路看完行刑就要出去围剿汪家。
剩下的张锦州和张隆昌跟祖儿关系都不错,应该不会多做为难。
兴岳忙完抽半天时间把你老婆也接进来,有什么事等生了孩子再说。
咱们这一支能保全下来多亏了祖儿,人家出钱出力也不是不求回报的。
等这些小子伤好了之后好好给人家卖命。
哪怕是死也死的干净,不至于让老婆孩子顶着叛徒的污名被赶出去。
该知足了!”
那几个人连连点头,“源叔放心,我们知道。
张瑞桉是咎由自取,就是圣女不出手他也成不了事。
汪家的大部队在外边就等着咱们张家两败俱伤呢。
都不傻,家属们心里也都有一本账,不会怨恨圣女的!”
张锦源欣慰的点点头,“你们能明白就好!
还有一个事儿,祖儿很喜欢她收养的那个侄子,特意交代选咱们家靠得住的人进族学做教习师傅。
你们也嘱咐一下在族学的孩子,尽量跟张小官交好。
别管他以前是孤儿还是野种,入了圣女的眼就是一步登天了。
祖儿对他眼珠子似的疼爱,千万别因为小孩子之间的口角影响了感情。”
几人连连称是,这道理他们明白,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只是感叹张小官好运的罢了。
张兴岳带人过来时祖儿正陪着小官和张瑞松在院子里玩呢。
一大两小嘻嘻哈哈的,是张家很少能看到的景象。
张锦元叹了口气,果然是有志不在年高,这丫头年岁不大,天生就是玩权谋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