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看着端坐主位的祖儿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这丫头前几天的气质还如一个桀骜不驯的将军,如今却像个手握生杀大权的君王。
一步错步步错,他们已经把她推向了高台,而人家还就借机占住了,再想往下拉可不容易。
大长老让人把卷宗递了过去,清了清嗓子说道,“张瑞桉已经招供,他搭上汪家是其岳父张弗时牵的线。
张弗时嘴很硬什么都问不出来,不过汪家的活口可能是被吓破了胆,竟然招认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张瑞桉的妻子张巧娘是张弗时与汪家女子所生,真正的张巧娘在两岁时就被换了。
就连张弗时的妻子难产而亡也是他自己动的手脚。
他娶妻圆房都是被父母强迫,心中一直有怨。
那懦夫不敢挑战父母权威也不敢违抗族规,便把恨意发泄到了妻女身上。
妻子死后孩子是他母亲养育,他从不会去看一眼。
后来孩子两岁时其母也没了,他便找机会把张巧娘跟他那个汪家女所生的孩子给调换了。
张巧娘没有遗传到麒麟血也并没有什么人去关注,以至于被换了也不知道。
之后那假货长大成人嫁给了张瑞桉,将那个傻子迷得五迷三道的。
她从小就知道自己的身世,这些年跟她爹没少往汪家传情报。
张家出现圣女他们坐不住了,这才有了这次反叛。”
祖儿冷笑着鼓掌,“精彩精彩,真是太有才了。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咱们族里应该还有不少这种小杜鹃吧。
我猜猜,这次的反叛者应该也有不少是汪家血统吧。
他们也许并不想反叛,但张家最容不得的就是血脉混杂。
只要被揭穿了身份他们就非死不可,反倒不如放手一搏。
大长老,我猜的可对?”
大长老长叹一声颓废的点了点头。
这次反叛者有几个他非常看好的后辈,他是真想不到那些人为什么要反。
如今看来不过是造化弄人,他们得知自己身世的时候应该也相当崩溃吧。
祖儿冷哼一声,“无论什么原因,张瑞桉判族罪无可恕。
还有他妻子张巧娘,两个分家统领,这六个死忠副手,三天后在广场处以绞刑。
张弗时杀妻换女叛族,行径恶劣人品下贱,族谱除名天打雷劈搓骨攘灰。
其余恶意混淆血脉者,无论是否在世一律族谱除名。
尚在人世的杀,已死的将尸骨扔出张家古楼。
在张家长大的汪家血统,做过间谍的杀。
没做过间谍愿意效忠张家的暂时关押,我另有安排。
这次反叛的从犯,受人胁迫情有可原,打五十板子,待遇降三等留用。
每人罚金五百两,罚苦役一年,以儆效尤!
各位,还有没有要补充的?”
下面的人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大长老挑头道,“叛族可是重罪,不祸及家人已经是开恩。
罚的是不是有点太轻了?”
祖儿绕着头发扫了大长老一眼,“我也觉得轻了,按说都应该砍了才对!
可是你看看现在的张家,有多少年轻儿郎禁得住这么糟蹋?
一个孩子从出生到长大能出任务,别说爹妈耗费心血,就咱们族里耗费的资源也是无计其数。
说杀就杀,你不觉得很浪费吗?
若是以前枝繁叶茂也就罢了,可你看看,如今黄鼠狼下耗子一窝不如一窝。
大长老看着端坐主位的祖儿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