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日山想呵斥小丫头没规矩,但随后又想到这位比佛爷是大一辈的,这话就有些说不出口。
张大佛爷对这小丫头更加好奇了。
他几十年的军旅生涯,血煞之气早就刻到了骨子里。
别说是几岁大的小丫头了,便是那些富商政要看见他也没有不紧张的。
这小丫头倒好,明知道他的身份还如此随意。
这是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还是她不知道张大佛爷这几个字代表了什么?
初生牛犊不怕虎,无知所以无畏么?
张兴祖看张启山打量她她也不恼,抓了把瓜子儿一边磕也一边看向他。
后来干脆跳下椅子站到张大佛爷面前,从上到下的仔细打量。
那眼神就跟过去的老鸨子挑姑娘似的,看得张大佛爷都有些发毛了。
他甚至有种奇怪的感觉,觉得这小丫头一会儿会挑起他的下巴夸一声,小模样挺标志啊!
可惜这次张大佛爷没有猜对,张兴祖围着他转了半圈又坐回到椅子上。
还摇头叹了一声,“这也没啥稀奇的呀?”
张启山见他出声挑了挑眉,“小姑娘想看什么稀奇?在下可是有哪里不对吗?”
张兴祖淡定地摇了摇头,“没什么不对,就是没看过穷奇多瞄两眼。”
“哦?这么说你父母都是麒麟?你也是麒麟?”
张兴祖白了他一眼,“你老年痴呆了吗?
张家哪还有能力族内通婚?有麒麟血的女子比恐龙都难找吧。
我妈不是,不过我是!
怎么,要解剖一下研究研究么?”
张日山忍不住呵斥道,“不许对佛爷不敬!”
张兴祖可没惯着他,冷笑一声翻了个白眼,“佛爷?我呸!
他是谁的爷?
他爷爷张瑞桐跟我父亲张瑞松是一爷之孙。
我爷爷跟他太爷爷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弟,梧桐樟枫柳,桂柏梓槐松,他爷爷行二我爸爸行十,他跟我充什么爷?”
回头又冷笑着看向向张启山,“我敢叫你敢答应吗?不怕我兴岳哥半夜从地府爬上来抽死你?”
小丫头这连珠炮的质问把张大佛爷都说愣了,他没想到小丫头竟然是自己这一脉的。
不过你也太自来熟了,还兴岳哥,我爹认识你么?
说起来还真是让人蛋疼!
张家族人众多分支庞杂,若是同族不同支辈分也就那么回事。
但若是如此相近的血缘,他还真不好跟小丫头摆架子。
张瑞松这个名字他竟然还真有印象,那还是他少年时父亲跟他闲聊时说的。
他爷爷是瑞字辈,他太爷爷喜欢树木便给他爷爷那一辈的兄弟都用各种树木来取名字。
别看张瑞松比他大不了几岁,但按血缘辈分来说还真是他爹的亲堂叔。
我去!
自己干嘛非要想不开见这小丫头?
好端端的给自己整个长辈出来,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挖坑么!
张日山也愣了,他们那一支跟佛爷家那一支关系比较远,真没想这小丫头竟然跟佛爷同出一脉。
这他妈就尴尬了,佛爷他爹的亲堂妹,这要不认就真是有点儿太那个了!
张大佛爷不愧是混迹官场多年,捋清关系后立刻和善的笑道,“原来是三老太爷家的小姑姑,是启山失礼了。”
祖儿扫了一眼说着失礼却纹丝没动的张大佛爷,“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玩什么聊斋?
你张启山连自家祖坟都敢去挖,我一个隔房的姑姑算个屁呀!
张日山想呵斥小丫头没规矩,但随后又想到这位比佛爷是大一辈的,这话就有些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