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念念期期艾艾的看着云太傅,晶莹泪珠潸然而下。
“你个蠢货!府中丫鬟不说上百,也有几十人,为何你偏让云琉璃去了?”
云太傅横眉冷对怒火中烧,他早就忘了这个女儿,圣上提起时,他根本就没想起来,差点就闹了笑话。
“好啊好啊,你丢人丢到圣上面前了你知不知道?”
治家不严,家宅不宁,若是圣上拿着这两件事不放,直接罢了他的官也使得!
“夫君,莫要生气了,若是气坏了身子,可叫我们母女二人心疼死。”
刘氏面上是和云念念如出一辙的娇弱表情,她走上前顺着云太傅的胸口,薄唇轻启:“那景王本就不是良配,要我说,这婚约作罢了正好。”
她身着一身藕荷色掐腰抹胸华裙,虽胸前平坦,但身材瘦弱,显得腰肢极细,面容精致,贵气逼人。
“哼!你懂什么?”
如今圣上年事已高,众皇子争抢皇位越发激烈,他是不想站队才同意了这门亲事。
他身为太傅,是皇子老师,是清流,无论之后哪个皇子继位,都不会对他不好。
如今全被云念念给搅乱了,他怎能不生气?
“那夫君是要我们如何?”
刘氏捂着心口,哭的梨花带雨:“呜呜呜……可怜我念儿,明明才貌冠绝京城,却只能嫁给个纨绔浪荡王爷。”
云念念也在一边垂泪,片刻便将帕子都打湿了。
“我念儿就是配太子都使得,夫君我这心啊,就像刀刮一样啊!”
“至于云念念那贱丫头的事是我干的,你看看她可是个安分的?被景王看中更好!若是留在府中,指不定就惹出什么祸事!”
“你!简直是不可理喻!”
云太傅一把甩开刘氏的手,面色铁青,怒声骂道:“狭隘狠毒,你当真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你给我收敛点,要是不想当太傅府主母,就给我滚回宁国公府!”
云念念看到云太傅离开,一把抓住刘氏的手:“娘亲,成了!真成了!我不用再嫁给景王了!”
刘氏还有些失神,她与云太傅成亲多年,云太傅还是第一次对她说这么重的话。
当年她将方晓蝶那贱女人烧死的时候,他都不曾让她闭门思过,如今却要直接赶她回家?
太子府——
太子南思郝笑容满面,和煦如风,面上尽是揶揄:“此话当真?三弟真要为了那个试婚丫头,宁可被禁一辈子足?”
六皇子南思辰一个劲点头,才十二岁的年纪,便足有一百八十斤重。现在手里还拿着两块糕点不断往嘴里塞呢。
“三哥当真是精虫上脑,区区女子有什么好?还不及皇兄府里的芙蓉糕好吃!”
“呵呵,”南思郝面上带着宠溺的笑:“你若是喜欢,一会多带点回去,马上宫门便要落锁了,你不回去,父皇会不会说你?”
南思辰还不到出宫建府的年纪,今天是听到了元武帝暴怒的消息,打听到了稀奇事,这才来找的太子。
才不是为了这软糯香甜的芙蓉糕呢!
“那皇兄可得给我多装点,装完我就走,嘿嘿,今日课业还未完成,做不完明天又要被娘亲骂了!我得回去写作业。”
肥胖的脸上憨态可掬,唯有提起吃食时,绿豆大的眼睛亮晶晶的,才能被人发现眼睛是睁着的。
“早就给你备好了,走吧,帮我和母后问好。”
两人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从名字上便可见一斑。
南思辰离开后,一男人从屏风后走出,手中拿着一柄羽毛扇,自诩风流倜傥的扇了扇,又双手作揖恭喜道:“恭喜太子,贺喜太子,这南宴风废了,其余皇子也不足为据,皇位岂不是唾手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