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然有些愤然,旋即有些颓唐,她竟然无从反驳,只是轻柔地说:“随便你怎么说吧,反正让你离开是一个改变不了的决定我这也是为你好。”她的状态不是很好,时而忧伤,时而沉默。
周蓬蒿说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还是先走了,至于是否离开jj,看最后的情况吧。
最后的情况?卓然看周蓬蒿离开狠狠地砸了一下桌面,默然道:“你非要害死乔璐才甘心?”
这一个早上,她都没有离开会议室,死神亲自上门交代了杀死乔璐的任务,可明明一个电话可以搞定的事情,为什么弄的如此复杂,他是在担心什么?被窃听?我会反水?还是担心我会拒绝组织的任务?我会么?哪怕这个任务是干掉我最好的朋友?她无意识地流泪了,为了这受制于人的生活,为了这暗无天日的人生
3、
这是一个很有特色的咖啡馆,对于乔璐来说,更有着一份特殊的意义。
因为,今天翘班的她将在这里重逢多年前的一份珍贵友谊。
张芊芊接到她的电话,是十万分的惊愕。
乔璐,这两个陌生了许久的字眼竟然让她颤抖,她守在门口,两个人都奇异地保持安静,突然之间控制不住眼泪千行,等待友情的重新萌发,静静生长,谁都不愿意打扰它。
关于弥合,总是美的!
乔璐伸开了双臂,告诉张芊芊,关于这一刻,她期待了好多年。
张芊芊在她的怀抱里也像是如梦初醒一般,“璐璐,我好开心会有这么一天。”
“就杵在这,不邀请我上去?”
张芊芊摇摇头,轻微地说:“不,走,我带你去隔壁,那里有好多好多的酒,我们今天一醉方休。”
“隔壁?”
“这里是死神的产业,太脏了!隔壁才是净土。”张芊芊很是娴熟地从金店门下的地毯里找出钥匙,手扬了扬,“跟我来!”
乔璐有些疑惑地说:“我们这样做,会不会叨扰人家?”
她没头没脑冒出这一句,张芊芊一愣,旋即笑了,笑得极为灿烂,她亲昵地握住乔璐的手:“放心,我们就是喝光了他所有的酒,他有的也只是开心。”
乔璐转动眼珠,看着疯疯癫癫的张芊芊,说:“你们是情侣?”
张芊芊说:“璐璐,你疯啦,不过你要让的话,我也可以勉强接受。”
乔璐一脸的茫然说:“和我有什么关系?”
张芊芊说:“马上你就知道了。”
乔璐笑了,这是轻松的笑容。离开那个安宁的小镇,她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张芊芊还和当年一样,洒脱,冒失但是对朋友很仗义,乔璐喜欢在她身边这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二楼,像是和一楼那金光闪闪的世界做了一个隆重的隔绝。
这里是琥珀色的世界,到处都是藏酒的清香,让她无比意外的是:墙壁上挂着的都是同一个女人的照片。
这个女人竟然就是自己!
乔璐仿佛被惊到了,咕哝出最后一句:“这个酒是周蓬蒿的?”
张芊芊笑道:“这就是所谓的心有心犀吧。所以我说:我们就是喝光了这里所有的酒,他也不会有一句废话。”
乔璐也笑,说那还等什么呢,哪瓶酒最贵?
张芊芊说:“原来你也喜欢让周蓬蒿肉疼的感觉。”
乔璐嘿嘿一笑,是的!
、
入夜了,有些凉飕飕的。
张芊芊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身边看着自己的是多日不见的周蓬蒿,乔璐瞪大了眼睛,说:“你怎么来了?”
周蓬蒿眨巴眨巴着眼睛解释:“张芊芊打电话说我的酒遭贼了,我就回来了。逮到的却不是一个偷酒贼,而是一个偷心贼。”
隔壁的咖啡馆一反常态,在放一首乔璐很喜欢的歌曲:《卡萨布兰卡》:i fell lve th thg asaa; k rf the drive sh the flikerg light;pprn and kes neath the stars a hagne and aviar;akg lve n a lng ht ss night
乔璐闭上眼睛,仰躺在周蓬蒿的怀里,笑容洋溢在她俏丽的面孔上,开心地说:“蓬蒿,知道这首歌么?好多年没听到了,再次听到,意味着我和芊芊和好了。”
“理应如此!芊芊是藏在死神殿淤泥里的一朵莲花。”
乔璐皱了皱眉头说:“用莲花来比喻,我觉得你在别有所指。”
周蓬蒿大笑:“璐璐,你多虑了,我用的是本意。”
“你是不是快要离开jj了,卓然的态度很坚决,已经向局党委提过好几回了,虽然受到了田记的压力,但是好像并不可逆,因为郭刑很明显是站在她那一边的。”乔璐继续说:“离开你,我心里一直空空荡荡的,感觉哪里有一丝裂痕”
乔璐是个百分百的美人,无论是站着还是坐着,都独有风韵,当然,周蓬蒿最喜欢的还是她躺着,这一刻,她一袭紫衣,染就身边的一树芳华,满面娇柔的月光,诉说她绝世的风雅。
她揉了揉发麻的小腿,站起了身子,喃喃地说:“蓬蒿,我一直躲着你,不是我的初衷。那是因为我一直被人威胁,他们拿你的安全威胁我。”
周蓬蒿默不作声,听她继续说下去。
“成毅说的没错,他其实是我的初恋,我是他在郑州大学的师姐,我们谈了两年,但是没有逾越边界,我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乔璐掩面而泣,呆呆地看着远方的梧桐树和月亮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