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寂的屋内,一切杂音被隔绝,只有轻急的虚\喘和粗嘎的呼吸揉在一起,在彼此的吐纳间丝丝扣缠,腻浓的分不清楚究竟是谁的。
所有感官都被这股情\迷所充斥,雾玥已经难以思考,应着早前心中所想,无意识的开口,“就,尝一下。”
好让她知道。
然而谢鹜行没有给她将后半句话说出来的机会,浓重的鼻息扑面,唇瓣相贴的瞬间,饱含着彼此温度气息的触碰让两人同时都颤抖了一下。
雾玥脑中直接变得空白,从脊椎到脚趾都发着麻,喉间不受控制的溢出颤吟,她想喘一口气,谢鹜行强劲有力的舌就挤开她的唇缝,撬开牙关探了进来。
不是循序渐进,亦不是和风细雨,就像蛰伏已久的兽,在火光电石间凶猛迅疾的将猎物咬进口中,只有吞噬。
口中的柔软被扫荡得发麻,舌尖被吮住,谢鹜行如同要将她拆骨入腹的蛮横让雾玥生出仓皇。
才缩了缩舌尖,他就像知道一样,原本揽在她腰后的大掌一下压上她的后颈,不仅这样,粗粝带茧的掌心贴着她细弱的脖颈游弋向前,抚着她的下颌往上,长指扣住两腮。
雾玥不仅逃不了躲不了,连闭上口都不行,就这样让他肆意亲吻,像是要把舌伸到最里面。
吃了她,吞下她,她自己讨的。
小公主在颤,你没听见她呜呜咽咽的在吟泣么。
欲和理智在脑中博弈,不分胜负,谢鹜行爬满眼中嗜瘾的血丝,鼻息极为粗沉的喘动,他没有松开扣着雾玥下颌的指,只将吞吻的攻势放缓,带着抚慰的意味,细细舔含着她不住瑟缩的软舌。
惊慌失措的小公主似乎得到了安抚。
让人难以招架的强劲浪涌,化作丝丝缕缕的柔雨,让雾玥渐渐忘了慌张,唇\\舌相缠的柔腻渗透进皮肤,沿着细小的经络血管,直往她心里窜。
雾玥视线已经彻底弥散,不断被激出的泪珠迷蒙着眼,她什么都看不见,自己就像被抛在虚无之中,除了谢鹜行,他的温度,他的气息,他的侵袭……除了他什么,都感觉不到。
檀口因为始终张着而泌出银涎,却赶不上被谢鹜行吃去的速度,她觉得又干又渴,本能去勾他的舌,主动用颤巍巍的舌尖舔着他。
谢鹜行额侧的青筋暴起,喉结上下翻滚,呼吸更是粗哑像兽的低吼。
雾玥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迷乱的神智里恢复一些些清醒,她不仅不讨厌这样,还主动。
迷茫无措之下,原本只是潮湿的眼眸迅速蕴泪,泪珠连串的往下掉,也不是小声的抽泣,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本就无力的身子更是在谢鹜行怀里哭得一抖一抖。
谢鹜行觉出不对,忙松开对她的钳制,眼里的情\\欲退的退散的散。
小公主的唇被磨肿,娇嫩的双颊还留有被扼出指印,满脸的泪痕更是让谢鹜行心慌,小心翼翼捧着她的脸,为她拭泪,“公主。”
“谢鹜行。”
雾玥几乎哭着叫他。
谢鹜行以为自己弄疼了她,
吓到了她。
雾玥却抽咽着,
磕磕绊绊的,一个字一个字说:“我好像是真的喜欢你了,怎么办,呜。”
谢鹜行给她擦泪的指顿住,黑眸抬起揪紧着雾玥,小公主大胆的让自己亲吻,然后又哭喘着,满是惶惶地问他,喜欢他了怎么办。
听着自己震荡的心跳声,谢鹜行长久的沉默。
忽而想起,小公主第一次与自己说话,她那时以为他已经被打人死,也是害怕地直哭,却也不逃,还要壮着胆子给他擦脸上的污渍。
谢鹜行慢慢弯起唇,俯身把人抱进怀里,似哄似慰的低语,“喜欢?公主不是在给奴才解念头么?”
雾玥在他怀里愣住,他以为自己是再给他解念头,对啊,她怎么没想到,没准,没准自己也是被他影响而起了念头。
“什么是喜欢?”谢鹜行替她挽起鬓边散乱的发,慢慢勾至耳后,指腹贴着她的耳缘描绘,“可是像奴才一样,日日想着公主,没有一刻停歇,想得心都颤了。”
温吞的耳语撩在雾玥的耳畔,如诉着情话,“若这样就是喜欢。”
“那奴才早就喜欢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