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天上班,不能迟到了,落人口实,以后做事儿也不方便。
“小姐,今天穿什么衣服?”叶然对着沈若初问道。
小姐和少帅结婚之后,偶尔也会穿一些艳丽的衣服,其实小姐皮肤白净,又是刚刚二十的年纪,正正好,穿什么都好看。
叶然最乐中的事情,就是帮着沈若初梳妆打扮,看着自家小姐,一天比一天好看。
“穿素雅一些吧,去那里上班,穿的太过艳丽了,不免招摇了一些。”沈若初笑着跟叶然说道。
叶然点了点头:“好。”
说话的时候,叶然帮着沈若初找了衣服,挽了头发,便跟着沈若初出门了,叶然穿着是淡雅的旗袍,原本不习惯穿这些,男人的衣服穿惯了。
穿着裙子,总觉得别扭,沈若初也看出叶然的别扭,对着叶然笑道:“你不用觉得别扭,要跟着去新闻署工作,穿成男人的样子,太高调了,还是这样好看,小家碧玉。”
“我知道了,小姐。”叶然笑着回道,只要跟着小姐,穿什么都行,习惯也好,不习惯也好,她都得受着。
沈若初和叶然坐着车子,去了新闻署,新闻署是报社的一个部
门而已,报社很大,职位也很多,沈若初带着叶然,去找了刘副社长报道。
沈若初查过这个刘副社长,是刘总长的弟弟,新闻署里头,有些地位,可这里来的都是太子爷公主,沈若初这样的,也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嫡小姐,嫡少爷们,都能来这儿上班,更逞论,沈若初这样的,不过是大佐介绍来的,更不会当回事儿了。
“刘社长好。”沈若初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
刘社长看了一眼沈若初,点了点头,对着沈若初说道:“你是宫家介绍来的?宫家大少爷给我打过招呼了。”
“是,以后还请刘社长多多关照。”沈若初礼貌的点了点头,客客气气的对着刘社长说道。
说话的时候,沈若初将一个盒子放在刘社长面前,是几根大黄鱼,来这儿做事儿,不给人好处,你能好过吗?
刘社长直接打开盒子,看了一眼里头的大黄鱼,满意的笑了笑,还算是懂规矩,转而直接合上盒子,上上下下的扫了沈若初一眼,这才对着沈若初笑道:“放心吧,在我这儿办事儿,我都会关照的。”
“那就多谢刘社长了。”沈若初仍旧是客气
的笑容,可心里有些后悔来了,这里烂了,从根儿里头都烂了,一个新闻署,都能成这样,也是恶心人。
刘社长摆了摆手,对着沈若初说道:“行啊,你去忙吧,我让人领着你去你的办公室就行。”
“好。”沈若初笑了笑。
便带着叶然一起,跟着刘社长安排的人,去了办公室,也不过刚走几步,忽然一道人影撞了上来,叶然慌忙扶着沈若初。
还不等沈若初站稳呢,一道女声便开始骂开了:“怎么走路的?不长眼啊?”
“明明是你先撞的别人,怎么还怪别人撞了你?”叶然忍不住对着面前的女人说道。
看着长得漂漂亮亮,斯得体的样子,没想到这么没有教养,出口成脏,都不知道家里怎么教的,她就是看不惯别人骂沈若初,不管是谁。
“哈,你算个什么的东西,在这儿耀武扬威,你知道你撞的人是谁吗?”一穿着明绿色旗袍的女人,对着叶然和沈若初说道。
叶然刚要说话,被沈若初给拉住了,这里的,不是太子爷,就是公主了,沈若初看着面前的女人,女人也打量着沈若初:“我不知道我撞的是谁,可我
知道人要讲道理,是你先撞上我的,直接开口骂人,也不怕丢脸吗?”
“丢脸,你就是沈若初吧?一个小小的主任,还是巴结上宫家了,敢这么跟我说话?我说是你撞的,就是你撞的,怎么着?不服气吗?”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张秀雅,她是中心社的顾问,是新闻署的直属上司,知道沈若初新闻署上班的时候,不知道有多高兴了。
她就是要让沈若初在新闻署待不下去,甚至在晋京都待不下去,让厉行知道,找了这么个女人,对厉行来说,没有好处。
只有跟她在一起,才能够前途无量,她看上的男人,一定要弄到手。
沈若初看着面前的女人,差点儿没气笑了,果然,这是故意来找茬的,你不管说什么,对方都是明摆着要跟你过不去。
抿了抿唇,沈若初看着面前的张秀雅,直接开口:“你知道我是宫家人,你还这么故意找茬,怕是大佐知道了,不会高兴吧?”
“你少拿大佐来压我,你当我真怕吗?”张秀雅气急败坏的说道。
沈若初能够有这个差事,还不是因为厉行受了大佐的器重,给沈若初安排了个闲职,
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在迷城,沈若初是少帅夫人,可以横着走,这里是晋京,可不是沈若初撒野的地方。
沈若初抿了抿唇,原本想跟张秀雅对着干,可想了想,来了第一天,还得忍一忍,以后再想办法,收拾张秀雅。
没打算跟张秀雅计较,沈若初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张秀雅伸手拉住沈若初:“怎么撞了人就想走是吗?当我张秀雅是这么好欺负的?”
“你想干什么?”沈若初有些恼怒的看向张秀雅,目光变得凌厉几分,她已经容忍了,张秀雅不要太过分了。
张秀雅看着沈若初生气,目光跟着冷了起来:“给我道歉。”
“我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给你道歉?”沈若初不由冷嗤一声,“别说,你是督佐家的小姐,你就算是宫家的小姐,我没有错,我是绝对不会给你道歉。”
她来这儿,是代表宫家,如果让张秀雅欺负了,大佐岂不是觉得她没用,还得让人笑话。
“好你个沈若初,真是蛮横不讲理,今天我就好好的收拾你。”张秀雅看着沈若初,抬手就想打在沈若初的脸上。
本来就是找借口来刁难沈若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