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灵的眼刀狠狠地射过来，刚刚怎么就没掐死她，让她还能说话，还能气人！

沈清眼神飘忽，和小绿待久了，说话也跟它一个风格了。

天地良心，她本来只打算在心里偷偷说的。一不小心秃噜出来了，毓灵不会恼羞成怒杀了她吧。

毓灵瞧见沈清脖子上鲜红的掐痕，心里只道，这人真是不长记性。若自己是个小人，早把她一剑捅个对穿。

一时之间，殿内静得可怕。

毓灵等着沈清道歉，沈清等着毓灵发火，两人四目相对，却没一人说话。

毓灵咬牙，这不长脑子的家伙，早知道掐死她算了。

“过来！”毓灵道。

沈清捂着脖子，一步步挪了过来，只是身子还微微后仰，似乎打算一有不对马上就跑。

毓灵嗤笑一声，“这么警惕有什么用，你能从我的手掌心里逃出去吗？”

沈清想了想，确实不能。

她默默地在毓灵旁边坐下，看着对方惊世的容颜，沈清霎时晃了一下神，随即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毓灵刚刚那番话应当是在别样地安抚她不要害怕吧……

沈清囧，话说毓灵你就不能坦率一点吗？

毓灵一挥衣袖，眼前突然出现一个茶几，上面摆着沏好了的茶水。“说说你来到这里，都看到了些什么？”

我说我看见你的三个大孝徒弟逼你去死，这是能说的吗？

“呃……”沈清在斟酌如何委婉一点。

毓灵轻抿了一口茶，“怎么？刚刚不挺能说的吗？现在怕了？”

“倒也没有……诶呀，好吧，我什么都看到了。你的那些个徒弟指望着你舍生取义，让建木复生呢。”

毓灵轻笑一声，“舍生取义……这种给别人当垫脚石的事我可不会做。”

“那要是你的徒弟联合天下人来逼你呢？”一个人真能挡住天下人的流言蜚语吗？

毓灵放下茶杯，“就算是天下人，也拦不住我。”

她的眉宇间带着几分狂傲，到了她这个修为，基本上已是天下间没有敌手了，她有狂傲的资本。

沈清皱着眉，“所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你早明了你徒弟的心思，就该当机立断除了他们，免得日后生出祸端。”

可你偏偏将他们放走了……

沈清不理解毓灵怎么想的，她就这么有把握不会在自己徒弟上栽跟头吗？

灵清当初可是说了毓灵是被她徒弟一剑穿心而死的！

闻言，毓灵倒是高看了沈清几分，“你倒是行事果断。”

“谢谢夸奖。”

毓灵的目光落在殿内的某处，“只是比起直接杀人，有的是别的方法让他们死得其所……”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到后面沈清勉强听到了个“死得其所”。

看来毓灵并非没有算计，只是她后面怎么还是陨落了呢？

“那所谓的建木复生之法是真的吗？还是这是别人想故意杀你造的噱头？你的徒弟又是怎么知道的？”沈清有好多疑问，既然毓灵死后的千年间，仙门没有打开。这就意味着这建木复生之法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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