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壁纸就是一个兔儿兽娘，建模极其精致显然是杜月昇用自己的作品充当的壁纸。

第二感觉就是干净。

屋子里和外面的客厅完全不一样，外面垃圾满地而屋内却是一尘不染，从床单到地毯都是干净的黑色，别说是垃圾了就连一根白头发都没有，弄的夏炙都不知道自己是该站还是该坐，生怕给人家弄脏了。

黑暗中的杜月昇依旧还是那身睡裙，纯白的头发在壁纸微弱的光芒下泛着银色的光芒，犹如洋娃娃一般站在那里，左手抱着一个黑色的小熊玩偶，右手则是拿着手机。

俩人盯着彼此谁都没说话，杜月昇是因为不肯和别人交流，而夏炙则是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一旦和杜月昇有关他就显得格外小心。

杜月昇拿起手机，一双小手飞快的点击着触摸屏，然后给夏炙看了一眼她要说的话。

“昨晚上你和妈妈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是不是很喜欢我做的建模（骄傲）？”

“是的，我曾在织梦岛网站上给你留言，希望你能来我的工作室当首席建模师，不过这件事看样子是成不了了。”

“为什么成不了？就因为我和别人不一样吗（愤怒）？”

看到杜月昇打的字夏炙心里咯噔一声，他知道自己说的第一句话就说错了，所以想要尽量找补一些回来，不过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选择了实话实说。

“你的作品很好，但是年龄太小，而且你的病导致你不能长时间在电脑前工作，成为首席建模师可是很累的。”

杜月昇听后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不停的在手机在按着。

“年龄小又怎么样（不屑）？还有谁不说我不能长时间在电脑前工作的（狐疑）？”

说着杜月昇走到电脑前，轻轻一跃跳上椅子，一直小手抓起鼠标打开了一个件夹。

那里面全是杜月昇自己建模的作品，从第一次建模的人歪七扭八的，到最近一次建模的精致兽娘，整整3000张建模图片，见证了她的成长更见证了她的努力。

“这是我自学两年时间做出来的全部作品（骄傲），这个质量和数量绝对够的上做一款游戏了（确信）。”

他敲着键盘告诉夏炙，更是把一张张作品展示给他看。

而夏炙还真就看进去了！

那一张张建模或是人类或是动物，或是神灵或是怪物，风格独特不说还有着独特的审美，尤其是在刻画那些怪物的时候，那不是靠着丑陋的样貌而生成的恐怖。

正相反，杜月昇做的怪物建模同样很精美，但是就是因为这种精美反而让其更加具有张力，让看的人更加畏惧。

就比如她做的一张名为天使的图片，那是一个人形的六翼天使，但是翅膀上却不是洁白的羽毛而是残枝败柳和猩红的枫叶构成，第一眼看上去那些图案构成的翅膀更像是六只眼睛在齐齐的盯着你，光是看着就有一种恐惧感。

“好美……”

夏炙不由自主的说道，然而就是这一声轻微的赞叹，却是让一直面无表情的杜月昇嘴角挂起了一点点弧度。

“不过就算是你能长时间坐在电脑前工作也不行，年龄的问题是没办法解决的，雇佣童工是犯法的。”

夏炙叹了口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