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为什么她家师父什么都知道?为什么破坏的晋都城都恢复如初了?老百姓也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试问,这天上地下还有她家师父不知道的吗?还有什么是她家师父做不到的吗?
问是不问?问了师父不说怎么办?
可是不问,她好困扰。
“咦,师父,你到底是谁?”
这是个问题,且是个很大的问题,可以说比她遇到的所有问题的总和都大,以至于楚凌夜听完微微怔住。
虽然这个问题早晚会被言兮刨根究底,但是他还不想暴露,那该怎么答复呢?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楚凌夜想说,到时候,怕是怕你比谁都知道我是谁,现在嘛,还不能说。
言兮听完嘴角无限拉长,她家师父还真是会兜圈子,不说是吧?那她就自己查,且看看她家师父到底是何方神圣。
楚凌夜还不知道,他已经被自家徒弟给盯上了,或许哪天他暴露了都不自知,他想看的热闹,或许在未来某一天,变成了自己的热闹,当然这是后话,且看当下,皇宫中又乱套了。
楚子骞还在禁足,还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但是他对于未来当上帝王特别胸有成竹,所以这三天,他都是在白日梦中度过的。
直到楚雄大发雷霆,把此时的他拖进御房,他才知道这三天发生了什么。
但是他不明白,这些事明明跟他无关,为什么父皇发那么大的火?
是无关吗?
如果不是因为他,稷云凝为什么找来千煞宗的人出手帮忙?
“说,你们还找了什么人?”无论找谁,都没用,但是他必须知道还有谁在处心积虑的要对付言兮和楚凌夜,如果再像今天这般,他这皇帝甭做了。
楚子骞怔住,还找谁?能找的都找了,不是没用的就是没用的,眼下已经没人了。
“父皇,儿臣不明白父皇的意思。”
闻言,楚雄眸底蹿火:“不明白?”
楚子骞见楚雄这火是越发越大,不由得脖子一缩,他想说母后的娘家哥哥们,可是他又突然想起稷云凝的吩咐,对于峰稷山以及所有人,他不能说一个字,对,不能说,最终楚子骞闪躲着眼神低下了头。
楚雄冷冷的看着楚子骞眸底的躲闪,心里一阵绞痛不止,不出他所料,还有人!
到底是谁?这真是气死他了!
楚雄怒目圆睁,他想要答案。
楚子骞低头弯腰,他闭口不谈。
就这样僵持了半炷香,楚雄揉了揉疼痛不止的太阳穴冷冷开口:“下去吧,去看看你母后吧。”
楚子骞如临大赦,连忙跪地辞安。
待楚子骞离去,楚雄对齐善使了一记眼色。
而后,齐善带人尾随楚子骞而去。
稷云凝颤抖着身子,她上下打量着楚子骞,确认她的儿安然无恙后,方才重重呼出一口气。
天知道她在得知楚子骞在御房问话时,她险些就按耐不住想直接端给楚雄一杯毒酒送他归西,好在有惊无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