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亏荆涛眼疾手快1把抱住了老人。
他1边安慰老人,1边对田业功说:“田记,这事你能管不?”
“我……”田业功不知荆涛何意。
荆涛严肃地强调:“我就问你能不能管!?能管你就管,不能管你就说不能管!”
田业功硬着头皮说道:“能……管!”
“好,你马上召集人,先把打人的人拘留,因为他早就涉及刑事犯罪了。不但打人致伤还有可能致残,其次还涉嫌威胁恐吓罪。”
田业功见荆涛语气坚定,目光严厉,他想了想说道:“我借1步跟您说话。”
荆涛十分清楚他想跟自己说什么,1定是这件事涉及到了不好惹的人。
“与这起案件内容无关的人和事我都不想知道,我现在要求你立刻去处理这事,该传的传,该抓的抓,遇到阻力咱们就上常委会公开解决,我还偏不信这个邪了,难道在东立就没有王法了吗?!”
荆涛最后这句话说得声音很大,以至于外面围观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田业功走了出去,他1边走1边打电话,同时招呼过1辆车,坐上车后驶出了大门。
这时,严思泉走到老人跟前,说道:“老人家,您看到了吧,我们记亲自出面解决您这事,您放心吧,您的事会得到解决的。您回去安心等待结果吧。”
安庆也招呼过1辆车,让人将老人送回去。
回到办公室,荆涛有些生气,他问安庆:“安主任,你给我说说,这些人都是怎么回事啊?”
安庆尴尬地笑了1下,说道:“也不能全怪这些人,包括我,有的时候也是有点小私心,凡事明哲保身,另外,多1事不如少1事。”
荆涛说:“连自己分内的事也不想管吗?”
安庆说:“那要看什么事?凡是得罪人不讨好的事,就多1事不如少1事。”
“连你也是这么想的吗?”荆涛毫不留情地问道。
安庆尴尬地1笑,诚实地答道:“大多时候是这样想的,但我会努力干好自己本职内也就是分内的事。”
“还算实在。”荆涛嘀咕了1声。
安庆说:“这1切,都会源自班子的领头羊。”
“什么意思?”
安庆说:“如果领头羊不怕担事,不怕得罪人,或者说敢于给那些干事的人仗义执言、撑腰做主,我相信大家都敢担责任了。”
“你这话我不敢苟同,难道孔继生他不给大家撑腰做主吗?打死我也不信,老孔如果是那个性格的人,他不至于在东立被孤立,更不至于寸步难行。”
“您说得没错,他都不至于,但他很少能让大家看到希望,很少能让大家感到心情愉悦,还有,他不太注意方式方法,很难让大家看到希望,美好的未来的希望。自己都看不到希望,又怎么能让别人看到希望?”
荆涛看着安庆,不理解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安庆又说:“要善于给干事的人创造好的干事环境,不要总是处处树敌,领导树敌越多,下边的人越不好干事,干多了不好,不干还不好,荆记,这是您今到这了,我就犯了多嘴的毛病了,现在对于东立来说,不是高铁站,不是万水河工程,也不是发展经济,而是怎么重树干部的信心。”
安庆见他不说话,又补充了1句:“该上的上,该下的下,混日子甚至连钟都不想撞的就让他下,那些想干事会干事就是不会来事的人,要得到重视和尊重。”
“你是说调整干部?”荆涛问道。
“俗话说1朝天子1朝臣,其实这话不光是贬义,也有积极的1面。”
荆涛1听,走到办公桌后面,他坐了下来,伸出手也示意安庆坐在桌对面的椅子,说道:“坐下慢慢说。”
安庆说:“有些话我不得不说,我刚才说了,1朝天子1朝臣,还有下面1句话就是:朝朝天子都杀人。这里不光是提醒人们权力的更迭,还有1个积极意义就是1个出色的领导人,要善于任用和发现新人,培养新的力量,以保持政治稳定和持续发展上。您知道吗?老孔刚来,热衷于调整干部,这个动作全年都在进行,而且随意性很强,但后来,也就是最后1年,该调整他反而不调整了,这就让先前那些因为干工作而被重用的人失去了动力,让那些靠实力需要提拔的人失去了活力。我给他总结过,前两年,他频繁调整干部,而后1年半的时间里,没有动过1个干部。有点像打摆子,热1阵冷1阵。”
荆涛问道:“你认为调整干部从哪儿入手?”
“这个……”安全欲言又止。
“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别说道半路就不说了。”荆涛严肃地说道。
安庆说:“你是市委常委、宣传部长,兼任东立市委记,上级领导1定的支持你的,所以,可以大胆1些,从市里这1层开始。纯洁队5,先从纯洁领导开始。”
荆涛说:“我考虑1下吧。你知道为什么不急于开全市干部大会吗?”
安庆说:“我知道,你是想熟悉情况后,有的放矢。”
“对,因为这里的干部早就疲沓了,开会鼓劲对于他们来说早就疲沓了,我的确是想有的放矢,明天继续下去转。”
“明天是周6,按照东立惯例没有特殊任务除去值班的之外,全部休息。您也别着急,来日方长,多观察、多调研,慢慢就心里有数,有数了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对我这么有信心?”
“我对您从1开始就有信心。”
“哦,怎么讲?”
“我刚才就说了,清阳市委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东立成什么样,市领导1清2楚,之所以给我们派了这么1个高配领导来,用意显而易见。这是积极的信号,也是坚定信心的信号。”
荆涛没想到,1向不多言不多语的安庆,今了这么多超出自己身份的话,甚至有些忌讳的话。
但荆涛喜欢听,他就是要听真话。
安庆又说:“荆记是大机关跟着大领导干过,经多见广,我唠叨了这么多,也是看您真生气了,才多说了几句,班门弄斧了,您别见笑,好多话我也是带着情绪说出来的,但愿没有带偏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