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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鬼迷心窍

【受那铁杵一戳……】

桑雪心吓得不知所措。

男友在庆功宴上当众向她求婚,原本的惊喜,最后发展成惊吓。

强吻这种事理应反感,桑雪心却被一种奇怪的眩晕所支配,仿佛被陡然抛入急转漩涡的江心,又好像被~操控着跳华尔兹,随着圆舞曲流畅明快的节奏,旋转旋转,不停旋转,无法摆脱掉操控她的旋转力量,如果不是她新出炉的未婚夫被一拳打飞的话。

桑雪心抚抚唇,忽而又觉得这种举动很怪很轻浮,不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因而,她张嘴欲叫,“啊……”

刚啊了半声,她身前的陌生男人好似背后长眼,蓦地一个反手,神准且强~硬地掐住她上下颚,像个铁箍箍~住她的嘴,令她叫不得,喊不得。

袁易稳稳箍~住她的嘴,他回首侧望,嘴角弯做一抹似笑非笑的斜斜弧度,是恶~棍式的优雅邪气,“我一般不揍女人,但,如果你喊人,我很乐意为你破例一次。”

这是威胁,是暴~力胁迫,桑雪心应该害怕他,但奇怪的是心脏反而砰砰乱跳起来,或许是因为这个陌生男人实在英俊得可以,英俊到她不反感的程度。

她想,她是被蛊惑了,一定是……

“同意的话,眨眼。”

桑雪心连忙眨眼,表示自己愿意配合。

得到满意回应,袁易撤手,桑雪心忙不迭捂住双颊,缓解疼痛。

袁易大摇大摆,将烂泥状的弱鸡男翻转朝天。

啧,金丝边眼镜,西装革履,白净斯,无肉排骨胸,胳膊软得能当面条使,怪不得一拳就晕了,袁易轻声嗤笑,上下搜~身,片刻,从弱鸡男的西装内袋里搜出一个黑钱夹。

打开钱夹,最醒目的不是粉红色毛爷爷,而是弱鸡男与仇人脸贴脸的亲~密大头照,袁易一眼略过,将照片后面的身~份~证驾驶证名片诸物统统翻出验看。

末了,袁易抽~出合影照,扔下钱包,他抬了头,望着桑雪心笑,白牙闪闪,“新羊牯可不怎么有钱啊,桑桑。”

桑桑?

好陌生的名字,虽然她也姓桑,但从来没有人这么称呼过她,大概她与那个名叫桑桑的女孩长得有点像,他喝多酒认错人了吧。

桑雪心正待澄清,冷不丁,一根手指稳稳戳中她的脑门,好似长钉穿脑而过,将她钉死在原地,正对面,那英俊的陌生男人依旧是笑,但双目却射~出无情的冷光,令人打心底寒战,阴冷的气场压得桑雪心吐不出一个字。

“回见,桑桑。”

“喂……我不是……”,你认错人了!

然而,那人身高腿长,两三步的功夫,转角拐弯,人影已不见了,她的喂便也没了下。

“这是怎么了?!”

惊呼声在不远处响起,桑雪心循声看去,只见康维岳的一男同事正从包厢出来,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一幕。

不知怎么的,替那人打掩护的话自然而然从她嘴里说出,没有半点迟疑,“维岳喝醉了酒,挺兴~奋的……”

“发酒疯了?”男同事上前查看,赫,好家伙,康维岳脸上好大一个拳头印子,他疑惑地看向桑雪心,“这……”

算他先动的手吧,桑雪心自我安慰,“他……他刚才主动打人……”,说到后面,她越说越顺,“别人还手,然后,走了,他就成这样了。”

“你会开车吗?”男同事眼热地瞅着桑雪心,有些幸灾乐祸的小雀跃,庆功宴上求婚漂亮女友,做给谁看呢,活该你小子挨揍。

桑雪心摇头。

“那我送你们回去吧。”男同事自告奋勇,为美~女服~务,义不容辞。

“谢谢了。”桑雪心把车钥匙交给男同事。

“没事儿,大家都是哥们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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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嘶……痛……妈您轻点……”,康维岳嗷嗷叫,往沙发里面缩,侧着脸,避开他~妈擦药的手。

“谁让你找个狐狸精做女朋友,该,真该!”康母大声骂,声音弹在墙壁上有回响,下手依旧不轻,发~泄内心不满。

桑雪心瞒得过康维岳的同事,却瞒不过康母,这老女人何等老练,再加上康维岳被人搀回来时嘟囔的那些话,宝贝儿子为什么被揍,她盘~问几句就搞清楚了。

康母指桑骂槐,康维岳耳聋了才听不出来,他小心地瞟一眼厨房方向,头疼地说:“您小点声,行不?”

“不行。”儿子维护桑雪心的举动,加深了康母的不快,“被人揍成这样,还不兴你~妈说俩句呀?!反了天了你!”

对儿子的女友,康母是一千一万个不满意。

女人漂亮,是祸不是福,尤其像桑雪心这种长得不正经的妖~艳女人,一看就是招蜂引蝶红杏出墙的狐狸精,今~晚发生的事再次证明她的话没错。

自打认识桑雪心,孝顺儿子便渐渐不听话。

老公死得早,她孤儿寡母地,好不容易把儿子拉扯大,家里全指望这根独苗苗,她还没过几天享福日子,现在儿子就偏帮着狐媚子说话,到时候俩人结婚,他还不得三顿饭天天烧香供着,家里能有她这老~娘站的地吗?!

再说了,这狐狸精个外省人跑到混,除了人长得漂亮,一份家当都没挣下,她那小区路口开的的布艺店,上三个月租金全靠儿子帮忙垫付才解决,真是够没本事的。

儿子要是娶了这个妖精,不等于养个混饭闲人在家吗,家里的车贷怎么办,新增的期房房贷怎么办,而且,她又做着上不得台面的小本买卖,亲戚朋友间,老~娘的脸面怎么办,说出去怎么有面子?

摊上她儿子,狐媚子妖精可不得乐死,找了张长期饭票。

康母算计来算计去,抹药的手不觉愈发地重……

“哟……痛痛痛……您手太重了……”,康维岳痛得脸歪嘴斜,隔开康母的手,“妈,让您儿~媳~妇雪心来吧。”

康母对某仨字眼格外敏~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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