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个继母也没安什么好心，表面上没什么，但估计早就在谋划。她那些小心思也不难猜，无非是想给裴青铺路。

“我在想一个问题。”江妍顺势靠进他怀里。

裴年半抱着她：“你说。”

“你堂妹说，我是替代品，我很好奇，我替代的是谁？”说这话时，她眉头微微皱着，语气里还透着一股酸意。

说不在意那是假的。

毕竟谁都不愿意当别人的替身，更何况她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

裴年这才反应过来，怪不得回来的路上她不肯跟他讲话，估计睡觉都是装的。

听着她这醋意十足的话，他心里有些高兴。

“没有替代，你就是你。”

他紧紧抱着她，一字一顿地道：“我还不至于那么卑鄙，所以你不要听她胡言乱语。”

安抚了一会儿，江妍眉头渐渐舒展。

她从他怀里探出头：“那我也先说明，你要是喜欢上了别人，或者真的有什么白月光，趁早说明，现在打胎还来得及。”

气氛一下子变得僵硬。

裴年脸色也沉了下去，声音里也多了几分冷意：“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人了？我在你眼里就那么不堪吗？”

他不喜欢她总是质疑他，更不喜欢她把打胎挂在嘴上。

那是他们的孩子，她这么讲，似乎一点也不在乎。

“所以你起初收了那笔钱，是真的打算把孩子打掉？”他冷声质问。

江妍一怔，脸上的笑意消失得一干二净。

她本意是想跟他确认好，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刻薄的话。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她立马跟他拉开距离，光着脚往地上踩。

裴年将她重新抱了回来，声音里透着无奈：“抱歉，我刚刚说错话，你听我解释。”

“你放开我，你也不用解释。”

江妍深深吸气，眼圈渐渐变红：“反正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既然如此，那还是早做打算，我们……”

话还没说完，裴年直接用唇堵住，将她整个人抱得更紧，并试图加深这个吻。

江妍用力咬了他一口，唇齿间顿时弥漫起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够了，真的够了。”

她大口喘着气，用手推他，试图远离他。

裴年生怕伤到她，又不敢放开，只能掐住她的腰，将她固定在怀里。

活到现在，他没跟人认过输，也没这么焦灼过。

要是放开，依照她的性子，肯定会离他远远的。

此刻他的心脏比往日跳得剧烈，胸口也有些发闷，声音有些嘶哑：“你先冷静，我并不是在意什么钱，只是……”

“只是在意这个孩子对吗？”

江妍眼睛已经红成一片，但她竭力不让自己失控：“如果我们之间没有这个孩子，你还会帮我吗？”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眼看误会又要加深，他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试图安抚她的情绪。

活了这么多年，他还是头一回认输认得这么彻底：“是我的错，我不该说那些话，我并不是因为孩子才跟你在一起，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江妍微怔，正要开口，他又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