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室内，凤楚恒进去时顺手开了个隔音结界，随后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着自己的人设

他温柔地笑道：“老先生，可是有要事相交？”

老者直勾勾地瞪着他：“你一一，不是凤楚恒吧。”。

他意外一瞬，随后表面又归于平静，其实内里早已翻江倒海，不动声色道：“老先生说笑了，若我不是我，那么，谁才是我？”

老者望着他，嗤笑一声“自然只有，占了鹊巢的鸠鸟知道了”了

凤楚恒收起笑容，严肃道“老先生，此事非同小可，可不是你区区几句鸠鸟鹊鸟可以说清，在没有证据之前，还是不要乱说的好”

老者斜了他一眼，眼里充满鄙夷，冷笑道“何必模仿他？”

凤楚恒皱眉，努力压制自己心中的怒火“老先生的意思是，栖恒宗堂堂天下第一宗，连坐上长老之位的人是谁，都不清楚？”

说罢，他一挥??，消除了结界并转身，同时故意提高音量道“我原以为你是有冤屈、有苦处向我求助，没想到你竟是一位无理、自负、胡搅蛮缠之人！”

老者听此，嘴唇微动，他知道，如果眼前人真的是心中人的话，断然不会…..如此

他笑了，由普通变为疯狂，疯狂而又哀怨。他突然发现，自己比任何时候都希望，希望心中的人变得如此绝情，笑着笑着，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傻，为什么….要相信他的话…..

记得那日，男人站在阳光之下，微笑着承诺

我一定会回来的

他终究是食言了。

他想，稍稍平复下心情后，死死望着他的背影，嘴中缓缓吐出三个字。

即将走出去的人，此时却愣在原地，双眼不可置信地睁大。

他咽了口唾沫，想当无事发生一般离去时，

老者好似强调似的，又说了一遍，他道：“若我，把这个名字说给外面的人听，你觉得，他们会不会….咳！”

话没说完，人却已经被掐着按在了墙上，此时的凤楚恒一改往日的温和，双眼通红，低声，一字一句道：“你、闭、嘴！”

“怎么回事？！”凤楚恒闻言，立即松手，正巧他松手后，掌门正好赶来，看看正在干咳的老者，又看了看凤楚恒，正要开口训斥

“掌门”凤楚恒道，“我有些话想对他说”

掌门眉心一跳，“楚恒，老先生已经很累了，你…..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凤楚恒还想说什么，但看掌门态度坚决，他还是默默闭上了嘴

半夜，凤楚恒隐藏了气息，摸到了老者的住所。

翻进去后随手布下了一个结界

就当他思考，要如何灭口不被发现时，床上传来了一阵沉重的叹息

“是你吧”

……….

“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他….”

“………”

“我可以不说出去，但我也有要求”

“什么？”

“我想知道….他的下落”

………………….

“凤楚恒”眸光暗淡了一瞬，随后道“他死了”

老者对这个答案早有准备，但真正听到时，还是痛苦地闭上了眼

良久

“最后一个要求…..”他的声音似乎又苍老了不少，但“凤楚恒”能感受到他的目光正在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我要你…..收渊儿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