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溪浅把人抱到床上,自己坐在床边,俯下身看他,一手贴在他的脸侧,拇指摩挲着通红得快要滴血的耳朵。
“阿言,告诉我,你和温玉谈了什么?”
Oega在高浓度的信息素里,思绪混乱,只能紧抓着她垂下的袖子,努力将脸往她的手掌上蹭。
他失神呢喃着棠溪浅的名字。
看着他晕红的眼尾,棠溪浅心中仿若有野兽闯出,恨不得马上将人撕咬入腹,她深吸了一口气冷静,暗骂提前打的抑制剂没有效果。
伏渊言见她久久没有动静,竟抓着她的胳膊坐起,扑到她怀中,将颈后的腺体毫无保留地展现在她眼前。
棠溪浅的手指伸进他的发丝,有一瞬间,她想抓着头发迫使伏渊言抬头,这种掌控意味浓重的行为大概率会让她感到愉悦。
但她还尚存理智,所以只是将吻落在伏渊言的侧颈,克制地慢慢地吻到腺体之上。
尖齿刺破腺体的皮肤,柑橘味的信息素像是第一次到达这个领地,小心地探索,直到遇见与薄荷相混杂的同源,才肆无忌惮地开始侵占。
“疼……”
这是比临时标记时更加刺痛的感觉,针扎似的在颈后停留。
伏渊言本能地想要逃离,却被棠溪浅禁锢,只能老老实实地承受Alpha信息素的入侵。
与此同时,腹下也传来异样,空虚瞬间占领伏渊言的全部思绪。
尖齿尚未离开,信息素还在源源不断地注入。
棠溪浅尝到了血的腥甜,腺体表面冒出的血珠有几次落在了床上,一朵一朵,开得妖艳。
“没用,阿浅,帮我……”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无济于事后,伏渊言终于记得求助还咬着他腺体的Alpha,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了泪痕,可怜兮兮的。
腔口已经打开,在Alpha过量信息素注入的同时,Oega的身体也渴望被Alpha彻底标记。
棠溪浅松了口,将人平放在床上,随手拿了个枕头垫在他的后腰。
柑橘温柔地缠绕上薄荷,轻轻地将薄荷包裹起来,给予薄荷足够的安全感。
当柑橘再次放开时,薄荷香味中被添上了一味果香,再也无法分离。
闻着Oega腺体释放的与从前稍显不同的信息素气味,棠溪浅心情不错地将人抱紧浴室清洗。
她没点灯,而是将人放进蓄满水的浴缸,在浴缸周围摆上了几个照明的香薰蜡烛。
跳动的火苗微弱而温暖。
现在,伏渊言体内几乎被柑橘味的信息素浸染,只要棠溪浅释放的信息素浓度不高于他体内的,他就不会被迫发热。
所以此时他虽然累,但总算思绪还算清楚。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和温玉之间有什么事了吗?”
棠溪浅的手环过他的面庞,托住下巴,之间点着唇角,一下又一下。
伏渊言看不见背后之人的神色,想要转头,下巴却被捏住,强制固定。
他泄愤似的拍打了几下浴缸中的水,水珠跳上浴缸的平台,差点把放在上面的蜡烛熄灭。他回道:“不过是请她帮忙告诉你,我以后要去机械协会。”
棠溪浅这才想起温玉在射击课考试时同她说的话,不解道:“这事你自己不也可以告诉我吗?”
“棠溪浅!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伏渊言被气得猛地翻身,激起一番水花,他跪在棠溪浅面前,气呼呼地低头瞪她,“这么多天了,你就没什么想问的吗?”
看见很少生气的人生气,是件很新奇的事情,棠溪浅将他湿透的头发捋到耳后,说道:“阿言,我不能左右你的人生。”
“可我想要你左右!我没有和你商量就决定了自己的未来,你为什么不生气?正常Alpha不都是希望Oega听话的吗?你是不是不爱我,所以能对这些都无所谓?
还有你那个抑制剂!你刚刚是不是打抑制剂了?棠溪浅,我是你的Oega,可以帮你舒缓信息素带来的影响。你去看看,谁家Alpha有了Oega后还这么频繁地打抑制剂的?”
棠溪浅握紧了藏在水中的手,很快又放开,掌心刻下几道指甲印。她伸手靠近伏渊言,让他趴在自己的胸口。
“阿言,我们已经不在旧时代了。”她顺着水流抚摸Oega光滑的背脊,“我很希望在家庭之外,你有自己的生活。”
在伏渊言想要再次起来时,棠溪浅赶紧按下,补充道:“不过我现在已经知道你的想法,所以阿言,以后你的事情都要跟我说,好吗?”
“那抑制剂呢?”伏渊言闷声道。
棠溪浅扶额,还是绕不过去,她叹了口气,请求道:“阿言,这件事我们慢慢来可以吗?如果真停了抑制剂,我担心你受不住。”
闻言,伏渊言直接站了起来,跨出浴缸,面无表情地拿毛巾把自己擦干净,走出浴室。
“我洗好了。”
果然生气了。棠溪浅烦躁地搓了把脸,收拾好后也离开了浴室。
伏渊言躺在床上,背对着她的位置,看来气得不轻。但棠溪浅不喜欢他不理人的样子,躺在他身侧,贴着他的背,把人抱进怀中。
“阿言,别气了,乖。”伏渊言对于她的拥抱,没有拒绝,但也没有说话,他只是默默生着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