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并不好听的话听到霍祁琛的耳朵里，他没什么表情。

苏重新听了一遍，暗暗叹气，然后转身走出来，抬头时吓了一跳，整个人后退。

“阿琛……你什么时候……”

霍祁琛不动声色伸手，“给我。”

苏脸色苍白，她当即把手机藏到身后，摇了摇头，“是别人给我的，我相信简小姐这段话是有歧义的，并不是她本意，你不要往心里去，录音我已经删掉了！”

霍祁琛没收手。

苏畏惧他的脸色，胆战心惊递出去，“真的删了。”

霍祁琛接过手机，看见温媛和她的聊天记录：把这个给霍祁琛，让他知道简沫的真实嘴脸！

苏则一直在拒绝。

他点开录音，确实已经删掉了。

苏见他脸色不明，小心翼翼道：“阿琛，你没生气吧。”

他递还，“你妹妹，经常让你做这样的事？”

苏见他没生气，似乎松了口气，“……也不是经常，就是……偶尔。”

“为什么不给我听，或许我真的会信。”简沫的辨识度太高。

“我不想以这种方式毁掉你跟简小姐的感情，而且，她不是那种人。”苏很认真。

她有底线，这让霍祁琛微微弯唇。

“当然这也有可能是合成的音频。”

霍祁琛回到办公桌前，“不，这是她说得出来的话。”

牙尖嘴利，从不会在言语上落下风。

他说这话时，丝毫没有怪罪，反而很享受一般。

苏皱了眉，她出去，做了一杯美式端进来，“简小姐的最后一句话，我也想知道答案。”

简沫的最后一句是：你说霍祁琛会不会真的把我当成她了？

霍祁琛握着钢笔签字的动作一顿，“从未。”

“……从未吗。”苏低眉。

也就是说，在他心里，简沫就是简沫，温沫就是温沫，对两个女人的感情，并不一致。

苏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

霍祁琛签完了字，合上件递给她，“你亲自把这份件送到启翔。”

“启翔？”

“怎么，启翔也是温家想合作的公司，你不舍得？”霍祁琛抬眸。

苏接过，立即说：“没有，商业有竞争很正常，只是我的身份特殊，这么机密的件我去不太好吧。”

霍祁琛似乎根本没放在心上，“你不一样，我信你。”

简单的几个字，却很有分量，

苏心里一暖，“我马上就去。”

她出了办公室，霍祁琛手肘撑在桌上，目光复杂。

夜里，他跟启翔有个饭局，秘办能喝的都准备好了，未料霍祁琛谁都没选，只带了苏。

大家不免有些意外，“最近霍总的活动，都带着苏，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阿琛，我不会喝酒。”包厢外，苏局促道。

“我知道。”霍祁琛抬腕看表，“只会泡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