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气氛静止,氛围定格在暧昧。
鹿瞪大一双眼睛,死死咬住自己的唇。
她说了什么话!
“看来那晚,让你记忆颇深。”
祁肆轻飘飘的一句话尾音微转,和先前冷冰冰的腔调截然不同,眼神更是带着审视和调侃。
鹿被盯得脸红,慌忙垂下眸子。
她简直是疯了,才会说这种话。
还有面前这位爷,是真的调戏起人来,要将人玩弄到死。
“怎么耳朵这么红?你不舒服么。”
左胸口不停噗通,鹿觉得自己有些热。
她摇摇头,抬手解开第一颗扣子,于是脖颈间的细小伤口也露出来。
虽然鹿嘴上说着没事,但身上密密麻麻的伤痕足以说明方才擦过窗户时的惨烈。
祁肆手上动作一顿,视线定在鹿领口。
鹿明显感受到,眼前人的眼神莫名散发出几分萧杀的味道。
圈内这些太子爷的脾气一个比一个难猜,眼前这位更是翘楚,鹿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对方,只知道带着歉意将小脑袋低下。
半晌,静谧车厢内响起,“脱。”
鹿身子顿了顿,她面红耳赤,手上却老老实实将扣子一一解开。
车内空调温度越来越高,鹿的动作也越来越慢。
眼看着那片雪白要彻底展示出来,她的手缓缓停住,泪眼摩挲抬起小脸。
鹿不敢说别的,只是很小声道,“这样行吗。”
四目相对,祁肆闷闷嗯了声。
视线中,祁肆手指蔓延上她的伤口。
过电般的滋味划过四肢,鹿几不可见地颤抖。
她下意识眉眼半眯,于是眼眶处的氤氲化为泪珠,顺着脸颊滑落。
祁肆的动作戛然而止,看向鹿的眼神难以捉摸。
再一秒,祁肆起身。
“砰!”
车内被甩上,鹿错愕攥住自己胸口的衣服。
她视线随外面那抹欣长人影移动,见祁肆走到司机面前似乎说了些什么。
下一秒,祁肆转过身来,冲着车子迈动长腿。
莫名有种被抓包的慌乱,鹿迅速抽离视线,将自己严严实实包裹。
她坐在车子后座,视线游移在自己膝盖中间。
有冷风灌进来,鹿感受到驾驶座上多了个人。
是祁肆。
发动机的轰鸣灌入耳中,鹿小手下意识摸上面前的驾驶座。
她将小脸探到车座中间的位置,小心去看祁肆。
“祁先生,我们这是去哪。”
“医院。”
祁肆开车很快,又很稳。
似乎一眨眼的功夫,车子就在医院门口停下。
鹿被放在医院一进门的长椅上,她看着视线中忙碌的男人,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被人们奉为神邸的男人,此时是在为她忙前忙后吗。
忽的,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老年医生走到祁肆身边,拍了拍祁肆的肩膀。
后者唇角难得泛起几分弧度,带着一种致命的诱惑力。
鹿看得痴,下一秒祁肆却看过来。
对方伸出两根好看的纤长手指,勾了勾。
鹿忙不迭站起来,小跑过去。
“祁先生。”
“跟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