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土城距离特仑苏城并不远,如果骑马只需要几个小时就能抵达,要是乘坐一辆高速载具更是用不到两个小时,双方的距离很是微妙。
不过希之翼的军队正在向南方移动,第1步炮师的驻地一日更换了三次,从北方的沙脊山脉,再到更南方一点的长泉镇,最后移动到金土城的郊外,看似是要维护加冕典礼秩序的必要军力。
不过如果细致观察,也有另外一种解释
那就是...所有希之翼军队距离特仑苏城的直线距离——越来越近。
吉斯提尼第二天黎明便带领数十个侍从到达了金土城郊外,一望无际的田野上还能看到不少战争的痕迹,这里部署无数的防风墙,暗道和堑壕交错构成的进攻阵地,火炮组开火在地面形成的灰色痕迹。
远方的城墙似乎经过紧急修缮,金土城庞大的建筑群在灰质粼粼的土坯墙的包裹中。这样几十米高大的城墙所需要的工程量极其惊人,吉斯提尼看到了吊车和载具车来来回回的运输出行。
空气中仿佛还弥留着源石硝烟的气味,让吉斯提尼一度厌恶的皱起眉头,他不喜欢任何可能让他成为感染者的因素,于是戴上了自己的防护面罩,一同跟着前来接待的希之翼士兵入城。
“你好,吉斯提尼伯爵,以希之翼的名义向您致敬。”
“欢迎来到金土城。”
表情从容镇定的士兵敬了个礼,他身上那身整齐的火红色军袍,还有头顶的圆铁钢盔引起了吉斯提尼的注目。
没有像样的仪仗队,也没有他想象中的骑兵编队迎接,只是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挑出来的小伙子过来招呼一声,似乎就算完了!
难以置信的藐视和傲慢,根本就没有把总督区和他的地位放在眼里。
吉斯提尼风尘仆仆,心下有些不满,自然也没什么好脾气,他骑着高头大马瞥了一眼,傲然开口嘲弄起来:“小子,见到尊贵的伯爵为什么不低头下跪?”
“你的领主难道没教你该如何规矩自己的礼仪?”
士兵抬头,目光如炬般坚定中透出不屑:“很抱歉伯爵先生,但是领袖有令。”
“希之翼士兵不允许行下跪礼,除非对面是你爹妈。”
吉斯提尼周围忠心耿耿的随从骑士脸色大变,怒声呵斥就要抽出长剑:“大胆!!”
吉斯提尼哈哈大笑,伸手拦住了双眼喷火,打算将这个出言不逊的士兵大卸八块的随从骑士们。
“很好,小子,这是你们领袖的原话?”
士兵咧开嘴笑了起来,似乎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不是的伯爵,领袖当时说的比这还难听。”
“您想听吗?”
“他怎么说的?”吉斯提尼愣了愣,有趣味的勾起嘴角。
士兵迟疑一瞬,吸了口气。
“那群他妈又肥又重的臭饭桶只会爬在自己的猪窝里面找食吃,所以你们跪他们还不如对着一摊稀屎和呕吐物的混合物说我爱你,然后再一口把这些东西舔的一干二净!”
士兵一口气用萨尔贡语说完,吉斯提尼的表情顿时有点僵硬,他只能呼了呼气,用力握住自己的缰绳,才没有当场失态。
他似笑非笑,不断在这个士兵的脸上巡睃:“他真是这么说的?”
“哈哈哈,那我很好奇啊,格拉摩根伯爵平常在你们面前走过的时候,你们也能保持这个平视的姿态,拒不向你们的领袖俯首?”
“你们的领袖难道不会暴跳如雷,把你们这些满口脏话,无礼至极的家伙丢进焚尸炉去陪那些肮脏的感染者同受炼狱之苦?”
士兵颔首,否认了吉斯提尼的嘲弄:“是的伯爵大人,他不会这样做。”
“我们之所以跟随领袖,除了他个人的魅力以外,就是他与其他繁缛节的领主所不同的规矩。”
“我是感染者,领袖对我们的宽容比起伯爵大人您强了不知道有多少,我能在那里得到治疗和安慰,而不是冷眼和拒绝。”
“如果我的人生只剩下几年,那我愿意把这些献给领袖而不是贪婪的暴君。”
士兵平淡的陈述就像他本人一样普通,吉斯提尼耸起尖锐的鼻头,他冷笑几声不可置否,意味深长的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