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那日午后,花千骨来销魂殿找我,交给我一个锦盒,她说:“这里面有一百封信,每年子画生辰的时候,你便交给他一封,麻烦你了。” 我当时不解其意,问她,“你这是干什么?” 她沉默了一会儿,低头笑了下,玩笑口吻道:“我怕子画太爱我,会为我殉情!” 我自是不信,以我对师弟的了解,他顶多会窝在绝情殿不出来,慢慢疗伤,可我终是低估了他们的感情,也高估了自己对子画的了解。 “嘁,你也太自恋啦!”我笑着调侃了一句,翘着二郎腿,轻摇折扇,随意的将锦盒拉过来压在胳膊下,那时的我,也确实是那么想的。 她扭头看向远出云雾缭绕的仙山,笑了笑,轻声说:“但愿是我自恋!” 世事难料,造化弄人,花千骨与魔神同归于尽后,白子画差点殉情又堕魔。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番外二 第一封信。 “吾爱子画,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了,没有能和你好好告别,你可不能怪我,对不起嘛!马上就是你的生辰了,我给你准备了礼物,就在湖边第六棵柳树下面,你去挖吧!不许动用灵力哦,对了,记得吃长寿面,生辰快乐!吻你眉间的千骨。” 白子画抬手抚上自己眉心,好似刚才许念真的在他眉心印上了一吻。 “千骨,你回来了?”他扭头四顾,满眼惊喜,却终是落回寂寥,轻薄的信纸再也拿不住,自他指间滑落,飘飘摇摇落下。 …… 第十封信。 “亲亲子画,十年了,我送你的生辰礼物,你肯定舍不得穿用,都妥善保管着吧?今年就穿着它们去蜀山吧?生辰礼物我放到蜀山了,至于是哪间房,我不告诉你!你这么聪明,肯定猜到了吧? 你现在是不是在偷笑,你笑起来的样子好好看,我好喜欢! 说!那晚,你是不是想吻我?实话告诉你,那晚要不是你跑的快,哼哼~” 白子画拿着信纸,在心间勾勒出她神气的模样,唇角高高扬起,“是,我想吻你。” …… 第五十封信。 “吾爱子画,五十年了,你还在花莲村呢?若我们是人间夫妻,五十年恐已是天人永隔,想一想,便不那么惋惜了?你已陪我走过一生,回长留去看看吧,礼物在绝情殿,今年我便不给你提示了,找到才能花莲村哦,爱你的千骨。” …… 许念的信总是藏在白子画意想不到的地方,这九十九年,他走过很多地方,遇到过很多人,去过异朽阁,入过七杀殿,见识过诸多美景,领略过平淡人生,和东方彧卿、杀阡陌也能平心静气的交谈,东方彧卿曾经说:“白子画,你身上竟然有了人味!却多了丝神性!” “人生真是奇妙!” 第一百封信。 “子画,百年过去,沧海已成桑田,人间纵有百媚千红,唯独我是情之所钟。你的爱铭心刻骨,我在你的心中活了百年,那便似我陪了你百年。 本想留一滴自己的精血给你,这样,你可以走遍河山,再造一个我出来,可单是想想就好嫉妒她。再造一个我,可那也不是我,即使容貌一样,灵魂也永不相同。我是个自私的神,怕你们相处久了,你会爱上那个和我一样的女孩,想想就又气又嫉妒,我不要!不要! 怕你记我长久,会心疼;愿你记我长久,心会疼。 留下的人才是最痛苦的那一个,还没有好好的和你说过对不起。 子画,对不起。 君随绿波远,我逐清风归。去去重去去,来时是来时。山高水长,望自珍重!” 番外三 “师弟,你不要命了!这凤凰蛋就这么重要,不就是个坐骑吗?能代步便可。”笙箫默扶着白子画的胳膊,气急又心疼。 “凤凰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不都是坐骑!” “她想要。”白子画回。 一个她字,让笙箫默别过了头,一甩衣袖坐去桌旁,“千辛万苦去极西之地,带回这颗凤凰蛋,又耗费你半身灵力,花费百年蕴养它,值得吗?” 天空中,金红色的火焰渐渐退去,头顶三根飘逸的金黄翎羽,拖着火红色绚丽尾羽的凤凰仰头轻啼一声,若仔细看去,赤色中还夹杂着金色的纹路,声音清亮高亢,它展翅盘旋,绚丽的尾羽,在白云间流过。 “值得。”白子画仰头看着凤凰身影,眼眸轻眨,遮掩住那份无尽的思念,“从今以后,你就叫
千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