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过以后,大小姐安分了一段时间。
但她知道,她从没有放弃过逃离。
她看她一次次失败,再一次次和丈夫发生争吵,看她双眸逐渐失去色彩,再也没有了初见时的明媚。
她终于忍不住,问她,你非离开不可吗?
她回答,是。
她又问,哪怕我在这里,你也仍然要走吗?
她沉默了很久,还是点头。
“那好。”她轻声说,“我可以帮你。”
柳居安专门派人来看守院子,不给她逃离的机会。
趁着柳居安不在,她药倒了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带着她从偏门逃离。
她们沿着药农留下的小道下山,避开追捕的人,好不容易到了山下的镇上。
只是,出乎意料的,柳居安提前回来了。
他是如此的了解她,了解她的计划。
她们刚到镇上,就被柳家的仆人抓了个正着。
两人灰头土脸的被带回柳家别院。
男人坐在太师椅上,失望地看她。
他说:“婉婉,你不能这样。”
她低着头,避开他的目光。
大小姐依然硬气:“柳居安,是我强迫她带我出去的,你有什么事,找我就行!”
最不济,她也有父亲撑腰,只要柳居安还需要她父亲帮忙,就不敢对她如何。
柳居安一眼看穿她的想法。
“好。”他走到女孩面前,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江扶摇,我的确不能动你,你尽管任性。”
说完,他轻描淡写地吩咐打手。
“打断她的腿。”
打手早有准备,男人话音未落,他挥棍砸在她的膝盖上。
痛呼一声,她摔到地上。
“你做什么?!”江扶摇尖叫着扑向她,“你疯了!柳居安!”
“我是疯了。”男人冷眼看着她们,“现在外面局势不明,处处危机,江扶摇,我不能动你,但是我警告你,下次回来见不到你,我就杀了她。”
他冷笑:“你要逃,可以,背着这个累赘一起逃吧!”
膝盖出撕裂的痛让她脑子一片空白。
她咬紧嘴唇,冷汗涔涔湿透额发。
女孩抱着她,眼泪砸在她的脸上。
她哭着骂他:“柳居安,你不是人!”
男人只是冷笑,吩咐人把她带回房间看管起来。
女孩被带走时还在骂,声音沙哑,像咳血的夜莺。
她被扔在地上,没有主人的吩咐,没人敢碰她。
男人沉默地看她,许久后,他俯身把她抱起,吩咐下人:“叫医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