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在这种大是大非上,我殷在野是那种拎不清的人吗”殷在野心道。
“为国捐躯,为人族而战,我殷在野死不足惜!”他慨然说道。
“师兄记得这话就好!”许望亭冷冷地道,灵剑一旋,飞身而起,向着西方第三关而去。
殷在野只得紧紧跟上。不一会功夫,第三关已经尽在眼下,关城前,一大片营帐好似一地绽开的菌子,把关前铺的满满的。
“蛮夷就是蛮夷!”殷在野不屑地说道。
待两人飞到离营地十余里之地时,营地里顿时飞出十余人,气势汹汹的迎了上来。“来者何人?”当头那人大喝道。
“人族使者,流云派掌门人许望亭!”许望亭手抄在后面,风自西来,吹得他衣袍纷飞,好不风流潇洒。
可惜来人是个糙汉子,欣赏不了人族的这种凤仪之美。只冷冷地看了一眼,便大声喝道:“等着,待我前去通报!”
“连起码的待客之道都不懂!哼!”殷在野低声道。
许望亭没有搭理他。这次把殷在野拖出来,确实是恼怒他不顾大局,不分场合的一味针对云峥。自己不在,谁知道他又会出什么幺蛾子?还是带出来省心些。以后啊,这两人还是少在一起打交道为妙!
倒也没等太久,不多时,普信大师便御剑而来,对着二人道:“两位请随我来吧!”
原以为会被刁难,结果一路来到最大的那个营帐,却平平静静的什么也没有发生。许望亭心里有些惊讶,随之自嘲道:没事还不好嘛!自己在胡思乱想什么呢?
大帐里,一人坐在上首,左右分列坐着十余人,都面色阴郁的看着二人。
许望亭微微拱了拱手道:“人族使者,流云派掌门许望亭,见过诸位。”
“呵呵!流云派?没听说过?也不知道是哪个犄角旮旯里的小派?”下手一人狂笑着道。
殷在野脸色一沉,看了看许望亭,却见自己这位师弟,却依然平平静静,不动声色。
“流云派是景国一门七派之一,阁下没有听过,那是你孤陋寡闻!”许望亭看着那人,嘴角一撇,含笑说道。
“你,老头!就不怕我一刀斩了你!”那人被许望亭一激,顿时跳起,拔刀大喊道。
“靖州侯世子!这就是贵方的待客之道?”许望亭笑着看向郎洪。
郎洪被他平静里带着淡淡地讥笑的话说的有些坐不住了。他吸了口气,对许望亭道:“许掌门,请坐!”
便有人搬了座椅来。许望亭也不客气,直接便坐了下来。
“许掌门,你此番前来,是带了鲜花,还是荆棘?”郎茂抬眼看了看许望亭,丢下手里的茶杯,淡淡地说道。
“这位是二公子吧?”许望亭笑着道:“鲜花还是荆棘,那要看你们种下的是什么?种下鲜花,收获的就是鲜花!种下荆棘,收获的只能是荆棘!”
“许掌门好利的嘴啊!”郎洪沉声说道:“好了,言归正传!你们此番前来,是准备答应我方的条件了?那请问东西什么时候解到?”
“东西?什么东西?”许望亭诧异地道。
“老头,你找死!”刚才那人又跳出来,其余几人也满面怒色,站起身来看向二人。
殷在野心里一声咯噔,手便摸到储物袋上,预备随时暴起自卫。
许望亭却笑着道:“郎世子做好战争的准备了吗?老夫两人,现在绝不是你们的对手,可你们自信挡的住景国以及一门七派的攻击吗?”
“什么景国?什么一门七派?不照样被我们打的落花流水,丢盔弃甲!”郎茂轻笑着道。
“哦,是吗?”许望亭含笑说道:“确实,我们是丢了三关。可是,你方的损失也不在少数吧?哈哈,先不说靖州城能经得起几回这样的损失;怕是金沙皇城那边,你们也不好交代吧?”
“这个就不劳许掌门费心了!”郎雄沉声说道:“我们一举拿下三关,已经足可以向金丝皇城交代!”锐利如刀的眼神扫过许望亭二人,“你恐怕是觉得你方来了不少援兵,故而以为有了凭杖!在本将军眼里,你们那些人,不过是土鸡瓦狗,不堪一击!”郎雄在战场杀伐多年,浑身杀气逼人。此番话一说,当真是杀气腾腾。
“对对对!咱们干脆一股作气,再破他两关,杀到景都,灭了那狗皇帝!哈哈哈!”下首几人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许望亭也仰头大笑起来。
“老头,你笑个什么?难道老子说错了不成?”那人被许望亭笑到火气,腾然起身,指着许望亭怒道。
“笑你傻呗!”许望亭笑着悠悠地说道:“攻破景都?好大的功劳啊!只怕景都未破,你的脑袋,怕是要传檄天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