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芙一怔,面颊有些泛红。
毕竟是她的闺房,让一个男子来翻找还是叫她觉得有些羞耻。
毕竟这是连宁远都不曾有过的行为。
她从未与一个男子如此亲近过。
可这一切都是为了她。
她按捺下羞赧,点头道:“劳烦殿下了。”
夕阳落下,屋内也变得昏暗。
宋芙在暗中拧了一把大腿,将困意驱散,下榻穿鞋。她觉得她好像最近睡的太久,连脑子都睡没了。
要不怎么能在二殿下还在屋里的情况下安心在软榻上坐了这么久。
哐当!咔嚓!
她正想着,一脚踢到一边的小杌子,脚趾生疼,再收回时又明显听到了崴脚的声音,疼的她倒吸一口凉气,眼里当即蓄满了泪。
“怎么了?”
晏江流蹙眉询问,声音里带着几分关切,他快步朝宋芙走了两步,又克制的停下脚步。
他们之间,不宜太近。
“脚,脚……”
正说着,晏江流点了屋内的蜡烛,屋里一下变得明亮。
宋芙那噙着眼泪的眼也霎时被晏江流看清。
他动作一滞,连心脏都好似有瞬间停止了跳动。他看到的她的眼睛从来都是执着的,坚定的。
何曾像现在一样软弱可怜过?
宋芙更觉尴
尬,可脚踝处的疼痛传来,她只得道:“崴,崴脚了。”
“别动!”
晏江流拧眉,“我叫秋枳来。”
晏江流即刻转身,很快就带着秋枳进了屋。
“姑娘!”
秋枳忙过来扶住宋芙,将人扶着到软榻上坐下,即刻开始忙活。
她学医又学武,正骨自然手到擒来,只听“咔嚓”一声,骨头归位。
宋芙忍不住低促的尖叫一声,疼的她小脸煞白,方才还有的几分困意霎时全无。
晏江流原是想避开,可听到声音也忍不住看过来——
却见秋枳已经脱下了宋芙的鞋袜,烛光映衬下,他一眼就瞥见那一抹雪白。
珠圆玉润,脚趾如同小珍珠一般,可爱而圆润。
他飞速别开眼。
可宋芙却还是注意到了这隐晦的视线,俏脸当即就红了,下意识的蜷缩了下脚。
女子的脚……怎能给外人看?
可事出紧急,秋枳的动作太快,她也疼的忘了阻拦。
算了算了。
宋芙只得安慰自己,都死过一次的人了,还在意这些做什么?况且二殿下是君子。
秋枳又给宋芙揉了揉,才说:“姑娘,您是最近睡的时间太长,走动的太少,所以才会如此。”
宋芙有些不好意思,“知道
了,我以后注意。”
秋枳还要再说,晏江流已经递过来一张纸,“去抓药煎药。”他这活儿自然是交给秋枳的。
宋芙身边的几个侍女里也只有秋枳懂药理。
“是,殿下。”秋枳小心的接过纸张,没敢多问二殿下为什么在姑娘的闺房里,默默的退了出去。
宋芙默默的坐在榻上。
晏江流则是在屋内寻找。
两人都没说话,屋内的气氛有些尴尬,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宋芙的困意再次袭来。
晏江流很快就听到女子清浅均匀的呼吸声,他转眸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