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舅舅同您有交情,您大抵也不想看到他蒙冤而死吧?”
从北镇抚司到这大理寺,这位沈大人定从中运作了一番。
从要把妹妹嫁给他开始,二人间有十多年的交情吧。再加上他对自己的态度,惢嫣觉得她可以努力一把。
她不能待在这里发霉,更不能看着舅舅吃皮肉之苦。
朝堂僵持不下只能为他们拖延时间,惢嫣怕裴厌缺平安归来,皇帝就更不愿意撒手了,他不愿加封裴厌缺,正好咬死了这个借口,送裴家人一起入地府,那才是永除后患!
而且,她更怕裴厌缺回不来。那个钟汉,她一定得想法子……
“你若是再了解多一点,就不会说这样的话了。”沈长炎似笑非笑。
裴鹤擎看不上他。
他同样看不上那奸佞。
他们以前是有点交情,是一齐助皇帝登基的新臣,可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他不想看着裴鹤擎蒙冤而死?不不不,就算裴鹤擎现在在他面前被斩首,他眼睛也不会眨一下。
他在乎的是眼前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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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见她呆愣,沈长炎笑着夹给她一筷子菜。
“大人……”沈长炎用完饭,便站起身来要走,惢嫣执箸,欲言又止。
他回头,“你可以出去散散心,但是别做危险的事。”
惢嫣,“!”
她腾一下站起身来。
“大人您不会受影响吗?”
她想的是,沈长炎暗中放她出去,她去办些事。可万万没想到,他直接让她大喇啦出去玩儿?
“不会。”沈长炎从惢嫣眸中看到了‘崇拜’,他很高兴,“我是天子宠臣。”
沈长炎权势在手,又是皇帝眼中的红人,他什么都不怕,但是惢嫣行事不得不小心。
她很快联系上了莫寒。
她带着幕篱在相府门口晃荡了一圈儿,然后来了这茶楼。得亏他们二人认得出来她。
莫邪听闻变故,早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
他们暗中蹲守了相府好几日。
“相爷还好吧?他可有什么法子自证清白?”莫邪急切问询。
“自证清白得查清这件事,可此事查清的后果呢?让天下人都知道陛下要诬陷他的丞相?”惢嫣淡道。
莫邪便默了。
这件事不能查清。
查清了裴相死得更快。
“没有别的办法吗?”莫寒高大的身影显得无比落寞。
“有啊。”惢嫣眯眼笑,“所以我来找你们了。”
“当真!您快说,我二人赴汤蹈火也替您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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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都睁大了眼睛看清楚,这就是替反臣说话的下场!”
傍晚时分,蛙鸣声中透着一丝燥热。
雕梁画栋的院舍前跪着一个妇人,膝下是沾了血的碎瓷片,她显然已经跪了很长时间了,面色发白,身子虚浮,好似随时都会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般。
周围围着一圈儿小婢子,个个担惊受怕瑟瑟发抖。
丁嬷嬷在秦嬷嬷跟前,手中拿一长戒尺,厉声道,“丞相爷不是反臣谁是反臣?那通敌叛国的证据都摆在他的桌儿上了!竟还有不长眼的人维护他!
“秦嬷嬷,我知道你是相爷身边的老人儿,接受不了是应该的,故今儿个算是小惩大诫,改天你再说错话,那只怕得跟着反臣一道去蹲大理寺的监牢了。”
“我知道舅舅同您有交情,您大抵也不想看到他蒙冤而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