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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5只诉情深不言伤

琴弦突然被弹断,随即琴声便戛然而止,红玉的脸色微微一白,她听说抚琴时若琴弦突然被弹断为不祥之兆,虽然红玉并不会被刺作用,可就在琴弦断的那一刹那她的心还是猛然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抓了一下。

琴声止,独孤南风随即收起了剑招,清风剑还入鞘内,蓦然回首正好看到了红玉那略显苍白的脸色,南风忙快步到了近前;“玉儿;你的脸色怎么如此难看,身体不舒服吗?”

他的身上还带着未曾退却的森冷剑气。

红玉指了指断掉的琴弦,然后幽道;“我听说琴弦突断会是不祥之兆。”

独孤南风扫了一眼那根断了的琴弦,手指轻轻在琴上微微一扫;“玉儿;你何时也相信这些无稽之谈了,所谓的琴弦断,有不吉根本是无稽之谈,有些人把一些巧合的事情非得认为是因果,误人误己。”

经独孤南风这么一说红玉心中恍然,她朝南风微微颔首,旋即眉目舒展开来;“是我糊涂了,若是过去我断然不相信这些说道的,不知怎的竟越活越小心了。”

独孤南风坐在了红玉对面的石凳上,手轻轻的搭在面前的琴上,目光温柔的凝视着红玉那已经恢复如此的脸色徐徐道;“也许是你心里牵念多了,故此才活的越来越小心翼翼了。玉儿;萧驸马这个知州做的可顺利?”

南风觉得红玉如今最大的牵念便是萧驸马,毕竟他们身在徐州,没有任何的依靠,一切都要从零开始,而萧驸马岁数太年轻,那些知州衙门的老资格必然不肯臣服这个跟自己儿子或者小弟弟差不多岁数的上司了。

利用这几天的时间独孤南风已经大致摸清了徐州城的境况,虽然徐州富庶,然而各种关系都十分复杂,萧思成想要彻底站稳脚跟,而且做出一番政绩来不是那么容易的。

面对南风的殷殷关切红玉略加思存后才回答;“思成的知州做的还算顺利,他有赵先生辅佐,想来很快能站稳脚跟,他资历尚浅想要彻底让底下那帮老资格心甘情愿的臣服还得需要一些时日。”

独孤南风道;“我相信萧驸马的能耐,想来过不了多久他就能在徐州城站稳脚跟,不过玉儿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这徐州城表面平淡无波,实则暗流涌动。”

红玉道;“萧驸马也已经看出这徐州城不太好治理,然我对萧驸马有

信心。”

南风微微颔首。

“你还没回答我为何来徐州,你打算呆多久?”红玉目光逡巡向南风那张俊逸逼人的面孔,不经意间与他四目相对,面对南风的一眼情深红玉不自已的想要躲避,她的心已然狂跳不止,手心微微一汗渍,他可是自己的哥哥啊,自己怎么还能对他产生那种情愫呢?红玉忙不迭的垂下眼帘,面上早已红霞如画。

独孤南风手指轻轻在琴上微微一滑,一串妙音滑坡了周遭的沉寂,随即有一群飞燕从头顶盘旋而过。

“我为何来徐州你明白,至于何日会走不好说。”独孤南风慢条斯理道。

尽管他已经感受到了红玉对自己的那种肆意躲避,但南风情深依旧。

如此红玉也就明白了南风出现是徐州的原因,她的心微微一痛;“南风;你——”

仿佛南风知道红玉要说什么似的他忙不迭摆摆手,他不要听到红玉说抱歉,更不要听到她说放手。

此刻他就想好好和红玉享受独处的美好,他希望彼此只诉情深不言伤。

红玉把要说出的话硬生生给吞咽回去,然后朝南风微微点了点头。

“玉儿;我离开徐州以后就回京,我已经答应你那霸道刁蛮任性的姐姐慕容茜雪教她剑法。”独孤南风的语气变得比刚刚轻快了不少。

红玉一听南风竟然肯教茜雪剑法很是意外;“你怎么会松口呢?莫非是父皇或者云让逼你教茜雪的?”

南风忙摇摇头;“我不想做的事情谁逼也没用,主要是慕容茜雪足够有诚意,而且她的资质不差,我那一套剑法若能传给她也好,那套剑法我是跟我独孤岛的师父学的,而那套剑法原本就适合女子来学,慕容茜雪那般美艳的女子舞起那一套剑法来想来是惊艳无比。”

红玉微微笑道;“原来你是看着长姐美色的份儿上才肯教的呀,不过不管怎么样你肯教也算是了了茜雪的一桩夙愿,我可是第一次见她对一样东西求而不得,而且还锲而不舍啊。长姐虽然刁蛮霸道一些,然她聪慧过人,我相信你会喜欢你这个新徒弟的。”

独孤南风淡淡道;“但愿慕容茜雪真的有你说的那般聪慧。”

半个时辰以后红玉携白芍和银珠离开了燕子楼,与南风临别时红玉还是有些依依不舍,她的这份依依不舍很纯粹,无任何不合时宜的杂念。

南风想要伸

手抱抱她,然红玉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这让南风有些失望,红玉连抱一下的机会都不肯给自己,可见她真的已经彻底爱上萧驸马了,她要为萧驸马做到真正的守身如玉,故而不肯给自己这个稍微亲近的机会。

面对南风眼睛里流露出的深深失落红玉故作不见,就让南风觉得自己狠心好了,若他能早一些心灰意冷也好。

离开燕子楼以后红玉吩咐白芍和银珠不要把今天的事情告诉萧驸马,;即便红玉不叮嘱这俩人也不可能乱讲话。

千里之外的上京。

从晌午就开始下雨,淅淅沥沥的已经下了两个多时辰了,看样子还没有停的意思。

殿内有些暗了,宛若命人掌灯。

红玉从徐州八百里加急送来的信宛若已经看过,得知红玉和萧驸马已经安顿下来,一切顺遂她悬着的心也就彻底放下了。

就在这时时宛若听到了殿外熟悉的脚步声。

旋即,慕容伊川就迈着大步走入殿内。

“玉儿的信看过了?”慕容伊川面带微笑的问。

宛若柔声道;“已经看过了。”

等慕容伊川坐下以后宛若就把红玉写给自己的信笺拿来让他过目。

慕容伊川拿过信笺仔细看罢,然后欣然道;“这丫头给你写信能写两页纸,而给我就写了不足半页纸。”

宛若微笑道;“夫君何时学会吃醋了?”

慕容伊川握了一下宛若的素手柔声道;“我原本不会吃醋来着,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说着慕容伊川就深深的望了宛若一眼。

宛若朝慕容伊川翻了个白眼,然后就扭过头不理他了。

看着宛若这个样子慕容伊川禁不住呵呵大笑;“哈哈哈;我的爱妻还是这般的爱使小性子啊,和十几岁时一样的惹人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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