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崖暖正在和女人群里的戴安娜暗送秋波,突然被惊呼声吸引,转过头去才现,土黄色的水潭上,已经生了变故。
而且在他转头的一瞬间,他现自己在那堆土著人的战利品堆里拿出来的太阳能户外运动手表,这是欧洲特种兵的标配手表,想来是属于艾达亦或是另外一名英国探险员。
这手表上面有计时,记步,温度,海拔,指南针等功能,尤其是指南针,是指针式的,非电力软件,所以准确度很高。
而他现,这手表上的指南针正在胡乱的转动着,没有确切的指向,就像一只被摘掉脑袋的苍蝇一般,这一切都说明,黄泉附近的磁场很不稳定,而这混乱大概来自于那玄黑色的石桥。
六个石桥上的男人,都不知为何,有了非常怪异的举动,一个阿三跪在地上,使劲的磕着头,脑袋在坚硬的黑石桥面磕得咚咚直响,鲜血几乎顷刻间就出现在他的额头上。
另一个阿三则趴在地上,肚皮在桥面上一耸一耸的,还高高的撅着屁股,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两手在黑色的石头上疯狂的抓动着,嘴里出凄惨的叫声。
一个英国男子则抱着黑色的石雕,正在使劲的往上拔,摇晃着肩膀,浑身肌肉隆起,似乎是想要把雕像弄下来。
另一个英国男子则在地上用自己的皮肤使劲的擦拭这些黑色的石头,似乎上面有数不尽的脏东西,让他不得不一刻不停的劳作。
两个日本探险员则是动静相间,一个在黑色石头的栅栏上用嘴使劲的咬着,眼看着白色的牙齿被是都崩掉,满嘴的鲜血,但是似乎那是栅栏是天下最好的美食,他不怕痛的依旧不停的啃着,就像一条吃屎的狗。
另一个日本探险员则是很安静的坐在地上,一脸的伤悲,两只手握在一起,不停地往自己的肚子上砸着,力气很大,敲打肚子的声音就像敲鼓,恐怕软肋已经几下就打折了。
是的,没有任何外在的危险,但是六个人的情况都很糟糕,再这样下去,他们一定会自己杀死自己,原来黄泉路的恐怖是在这里。
但是,他们不知道六个人在上面到底遇到了什么,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知道自己的无可奈何。
磕头的阿三是四等贱民,他无时无刻不期盼着自己成为一个贵族,让所有贱民跪拜在自己的脚下,然而当他蹬上石桥没多久以后,却现自己的周围都是贵族神使,他不得不跪下来,朝着每个人磕头行礼。
那个趴着的阿三是个懦弱的罪犯,他曾经粗暴的对待过一个少女,并且为此沾沾自喜,总是想着要再去做一次,所以当他蹬上黑桥中央的时候,就看到一个浑身长着脓疱和黑毛的怪物把他掀倒在地上,那怪的东西是如此巨大,而他自己则成了被凌辱的对象。、
玛雅看了一眼桥上,很平静的对云崖暖说道:“部落里的土著称这座桥为奈何桥,上了奈何桥的人,只有无可奈何!惩罚他们的使他们自己心中的黑暗和罪恶!”
奈何桥上道奈何,
是非不渡忘川河.
云崖暖其实已经若有若无的猜到了其中的原因,此刻玛雅一说,心中更是明朗,那个印度阿三,一个是希望成为贵族,而奈何桥偏偏制造一种假象,让他在最卑贱之中杀死自己。
另外那个人,看样子都知道他脑子里生了什么,很容易猜到,这是一个强奸犯,所以他会死在被凌辱上,因果报应正该如此。
两个欧洲男子,一个是贪婪,想要把石像拿走,另一个是懒惰,所以惩罚他不得不一直用皮肤擦拭地面,直到磨掉所有的皮肤和肌肉,流血过多而亡。
那个啃咬石栏杆的日本人,一定是个暴饮暴食,亦或是吃一些很残忍的东西,所以才会惩罚他去啃咬石头,直到崩掉所有的牙齿,磨掉所有的**和舌头。
另一个人应该是在剖腹自杀,想来是一个杞人忧天,充满悲伤的人,奈何没有刀,只能这样把自己锤死,不能不说残忍。
这很像基督教之中的七宗罪,也像是佛教中的戒律。那个被凌辱的阿三和贪婪的欧洲男子无疑是该死的,这样的人在社会之中就是祸害,死了最好。
但是云崖暖无法理解,另外几个人的罪,何至于死?这些缺点不应该是很多人都有的吗?
他这样想,也这样说了出来,玛雅看了一眼云崖暖,感受了一下这些土著的思维,然后小声对他说道:
“那个印度贱民希望自己高贵,但是目的并不是自己不被欺负而已,而是期盼着自己也能去凌辱别人,这样的人,如果一朝得势,必定危害深广。
那个啃咬栏杆的日本人,是个贪食者,很多不应该成为食物的东西,他也很残忍的去吃掉,没有一丝仁慈和怜悯。”
这让云崖暖想到了日本的那个食人狂魔,世界十大食人罪犯之一,现在依旧逍遥法外,还成为了作家和综艺明星,这样的人是该去死的。
玛雅继续说道:“那个擦拭黑石的英国人,应该是个很懒惰的人,这样的人似乎没有什么危害,但是却会成为一个族群的负累,寄生在群体里,没有任何价值。
那个不断敲打自己肚皮的日本人应该是个暴力狂,凡事都选择用暴力解决,喜欢打架,稍微不喜,就打得别人头破血流,而自己还为此沾沾自喜,这样的人,会影响周围所有人的快乐。”
这些当然都是这些土著的思维传递给玛雅的信息,玛雅全部说给云崖暖听,她自己本身对这些罪没有什么认识,但是她为自己能回答这个男人的疑惑而高兴。
云崖暖看着眼前的惨剧,内心却陷入沉思:“没错,平时我们认为无伤大雅的事情,往往会对其他人造成很大的伤害。
食色性也,似乎吃和男女关系本就是最正常的事情,但是一旦你施与**,那么就违背了最原本的人性。吃似乎无罪,但是那些吃海豚,活吃猴脑,甚至吃马上足月的胎盘的人也大有人在,这些人的残忍,简直不可描述。
暴力,很多时候被理解为血性,阳刚,勇士。但是其实这是很大的误解。真正的勇士,是在生死关头,勇于反抗,为救他人而能忘死之人,这样的人才叫勇敢才能成为勇士。至于动不动就打架,群殴单挑的可笑的人,不过是流氓罢了,而流氓的的确确是损害社会安全最大的隐患。”
想到这,云崖暖不由得苦笑一下,叹道:“难怪世人出生便是等死,原来人人都有该死的罪过!”
不消多时,桥上六人已经奄奄一息,甚至那磕头和咬栏杆的人应该已经死掉了,倒在自己的血泊之中,隐隐抽搐着身体。
“能收回他们的尸体吗?”这是云崖暖唯一能想到的,为他们做的事情。
玛雅释放了她的思绪给那个五彩衣的女子,后者急忙低着头来到玛雅身前说道:“现在还不行,要等一会,它还没有出来......”
“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