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曾有位名人说过,这世界上绝对没有解不开的谜,端看你怎么对待它。(首发)也许,答案就在你伸手便可触及的地方。
从前这句话是我的座右铭,但自从和雪盈、张闻、狗熊、鸭子等五个人一起玩过碟仙的游戏后,我开始怀疑起这句话的可信度。
诡异莫名的事情越来越多的发生在我们身边。鸭子失踪了,而亭子附近好几年都不曾响起的婴儿夜哭声,又每晚都凄惨的响起来,在宿舍楼的走道上、房间里萦绕回荡,弄得人心惶惶,甚至有人已经受不了要搬出宿舍了。
每次听到午夜传来的婴儿啼哭,我当然也会感到害怕,不过害怕归害怕,有件事情还是一定要做的。
夜里十一点,我小心的避开宿舍管理员,悄悄溜出了宿舍楼。而雪盈早已经在拐角处等着我了。
“这么晚约我出来干什么?”她满脸期待的问,不知道脑子里正想些什么。
我打量了一下四周,小声说道:“还记得那个初一生的老大吕营讲过的故事吗?他说和鸭子去找婴儿尸体的第二天早晨,他又去过樟树林,还看到他们挖掘过的那棵白樟树上,似乎真的有个蓝色的袋子,我想搞清楚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雪盈顿时变色道:“难道你想现在去亭子那里?不要,好可怕!小夜,你的脑子是不是秀逗了,为什么不白天去?白天又亮,找什么东西也容易得多。”
“笨蛋!”我用力捏住她的鼻子说道:“以为我喜欢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去那片又阴森又恐怖的林子,爬那棵高的要死的白樟树啊?学校的操场就那么巴掌大一块地方,林子里白天人来人往的,恐怕我爬不到一半,就会被人请进校长室了!”
“好嘛,就当我说错话了……”雪盈委屈的揉着自己的鼻子问:“不过你叫我和你去干那种勾当有什么用?我又不会爬树。”
“我才没指望去爬树,只要跟在我身边就好了。”我不屑的说。
雪盈“咦”了一声,她眨巴着大眼睛,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我知道了,小夜害怕一个人去!哈哈,原来那个经常装作一本正经、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夜─也会害怕啊!”
我狠狠盯了她一眼,脸上有心思被识破的窘怒,“不去就算了。”说罢,飞快的朝前走去。
雪盈急忙跑过来,挽住我的手臂柔声道:“好嘛,人家陪你就是了,不准生我的气哦!”
穿过操场后,步行一百多米,就到了树林前的亭子。据说这个亭子很古老,已经有超过两百年的历史。
亭子的地基挖得很高,不过第一次看到这个将近两米的隆起状地基时,我就感觉很奇怪。不是奇怪它的怪异形状,而是垫起地基用的材料。
亭子的地基所使用的大块石头和砂土,一般是用于修建水坝和河堤的。虽然并不是不能用来修建其它东西,不过用来修建休息用的木亭,看起来总觉得很不顺眼、很别扭。
夜色很浓,无星无月,只有黯淡的桔黄色路灯,还在泄漏昏暗的烦闷光芒,隐隐照亮四周的方寸土地。
南边的树林在这种光线下更显得阴森狰狞,树枝随着呼啸的北风摇摆,发出干涩刺耳的单调声音。
本来已经靠我很紧的雪盈不由打了个冷颤,又向我挤了挤,整个人几乎都要贴到了我身上。
感觉手臂上压着两团软软的东西,我满脸尴尬,却又舒服得不愿意抽开手,只好咳嗽了几声,努力打量起四周,希望将注意力从手臂上分散。
操场的北边,有一条路可以通上这座古亭。
一般而言,古亭从早晨六点半到晚上九点之间,都会被高中部的学长和学姐霸占,他们对我们初中部的小学弟堂而皇之的解释是:要在这个安静的地方研究生物课程和备考。
不过大家都知道,这些学长学姐不过是藉此谈情说爱,甚至偶尔研究一下异性双方的身体罢了。
对于这个心照不宣的秘密,我很厌恶,自然也很少到这附近,更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在三更半夜偷偷摸摸的跑进这里。
哈!世事难料,没想到我这么快就以实际行动深入的体验了这句话。
缓缓的走上亭子,雪盈好奇的四处打量着。
“好脏的地方,也不知道这个区归哪个班打扫?”她啧啧说道,拨开眼前的万年青,打开小手电筒,津津有味的看起柱子上用刀子刻上去的缠绵情话。
“啊─好棒!原来我们的学长学姐都这么开放!”雪盈兴奋的掐起我的手臂。
我顿时哭笑不得,轻轻拉了拉她的长发道:“似乎完全忘掉我们是来干什么的了!”
“人家才没忘。”雪盈目不转睛的盯着柱子看,眼神专注得丝毫没有动摇的迹象,她一边看一边犹自说道:“机会难得,平时很少能上来,现在一次看个够本,呵呵,明天和朋友又有话题可以聊了。”
“们这些女生还真够八卦〈脸上有好多条线……〉,算了,一个人在这里看个爽吧。”我没好气的就要向亭子右边的樟树林走去,这时突然听雪盈奇怪的“咦”了一声。
“小夜,你快看这里!!”她脸色发白,转过头冲我叫道。
“干什么?我可不喜欢挖掘别人的**。”我咕哝着,极不情愿的弯腰看向她用手指到的地方。“我不要离开他,我不要他变心,就算死,我也要永生永世的爱着……”后边的名字被人用小刀用力刮掉了。
不过这并没有什么值得惊讶的,只是一段非常普通的情话罢了,看得出这是一个少女的祷告。她喜欢一个男生,然后希望他永远和她在一起,也希望他永远只爱自己。
我诧异的望着雪盈,疑惑的问:“这句话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吧……”
“上边的话的确很普通,不过关键是在这里,你仔细看看─”她指着下边的一行蝇头小字说。
我漫不经心的将头凑过去,轻声念道:“雪泉乡第一中学,李萍留─这也没什么啊。”正准备抬起头骂她大惊小怪,突然有一个古怪的念头划入脑海,我顿时惊讶的全身僵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