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呵,你这死酒鬼,怎又进来了?”
甫一进来,一人腾地起来,轻佻散漫而至,一把揪起了莲酒的衣服,恶狠狠道:
“难不成还吃不够拳头,想再来一遍?”
见他面色不惧,反而眸目异常狠戾地回瞪着他。
他眸光微动,一丝流光浅笑而过。他倒是忘了,这人破烂的很。
跟他动手,真是有失身份。
顿时,松了手,嗤声道:“来人!把他给我撵出去!”
“慢着!”正当三两人上前之时,杜正清立即护在了莲酒身前,喝止道。
杜正清的威压之下,其身后之人俱是吓得不敢动弹,更别说把人赶出去。
杜正清这才认真打量着面前凶神恶煞的男子,质问道:“你是何人,敢如此放肆!”
他眉宇很是不羁一皱,倒是小瞧这人。
看着面前冷眉霜目的青衣男子,虽然衣着朴素,气质却不凡。甚至这威压,真是够呛。
他眼底闪过一丝犹疑,但很快被一抹兴奋的戾气掩盖。
“王、逢。”他恶劣的语气自嘴角轻弯溢出,眸中是啃入骨髓的恨意,待对上杜正清凛然清目,亦毫无畏惧,声音几乎咬牙切齿:“你又是哪根葱!”
敢阻拦他?!
只一瞬间,他身手极快,欺身而至。
杜正清眉宇轻皱,倒不是被他吓到了、怕了。
而是此人身上的杀戮之气太甚,黑眸如极纯净的黑夜,无光无彩,而唯一的神采便是这惊人的怒火,让人看的格外的不舒服,甚至会勾起心底的恶念。
这莲酒兄到底是招惹到了什么样的人物。
“放肆!”看到他逼近杜正清,杜缶腰间佩剑寒光一闪,杜正清眼底一急,皱眉喝道:“杜缶。”
与此人绝不能硬碰硬,更何况这里是褚雅阁。
可惜杜缶已经急眼了,根本听不进他的话。
“就凭你,也配知道我家大人名讳。”杜缶俨然换了副面孔,双目森然,薄唇冷冷警告道:“再不松手,我宰了你。”
“哼,有何不敢?”他的寒气让他心惊,其实他吓得早就松开了手。
只是这么多人看着,他嘴上仍是硬气道:“我就是不松手,你能耐我何?”
这里可是褚雅阁,敢轻易亮出佩剑,已是破了褚雅阁的规矩。
不许持剑寻衅。
如今,局势对他有利。
看着对方面无惧色,还拿话刺激他。杜缶眼里的激愤轻易地被诱发出来,可是他家大人的视线真是让他心里一阵怕怕。
杜缶只好轻轻转了下手腕,看似逼近了几分,却不伤及他性命,厉声道:“再废话,一剑要了你的狗命。”
话音一落,王逢顿时吓得倒在了地上,惊恐的黑眸夹杂着错愕看向杜缶。
他真是想杀了他。
看着被吓倒在地的王逢,不仅杜缶,周围人都是面上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