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师兄去内监司送东西,回来的路上碰到了潭西郡王,郡王想让我们帮着抬东西,我们推辞不过,就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去帮忙了,可是,”伯庸没绷住情绪,露出愤怒和委屈的神色,
“谁知我搬着一个花瓶不知怎的就倒了,我明明走得很稳的,花瓶碎了,潭西郡王大怒,当即就要罚我,师兄是替我挨了罚。”
伯庸瘪着嘴委屈地落泪:“潭西郡王就是故意的……”
“伯庸!”灵均喝了一声,“师父,就是挨了三鞭,徒儿没事。”
瑾仙面上看不出什么,只温声道:“灵均,伤没好之前不要乱动,伯庸,照顾好灵均。”
他走出房间,垂着眸,五大监有拥趸自然也会有敌视者,而潭西郡王不仅敌视五大监,还为人轻狂,这样粗糙的手段,潭西郡王是摆明了找事,也是在试探,
呵!觉得圣上不在天启没人给五大监做靠山了是吗?
可真正没有靠山的,是潭西郡王。
雪晚也是满腔怒火,她盘算着该怎么报复那个潭西郡王,出了房间,看到院子里站着不动浑身冒冷气的沈静舟,她抿着唇走过去。
察觉到雪晚过来,瑾仙收了冷意,他道:“我知道你生气,但是这件事涉及到皇室宗亲,你不要妄动,你放心,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雪晚沉默了一会儿才点点头:“我知道了。”
“我还要回鸿胪寺,灵均伯庸这里还要劳你多看着些。”
“好。”
待瑾仙离开后,雪晚开始搓毒药,
瑾仙说的是不要妄动,不是不动。
她早就把灵均伯庸当朋友了,伤了灵均伯庸的人,她自然不会让他好过。
潭西郡王责罚瑾仙弟子的事很快就被人传了出去,潭西郡王那边也根本没掩饰,连这事传出去也有他的手笔。
辅助监国的太师摇摇头只当没听过,一方是五大监之一,一方是皇室宗亲,都不是他能管的,
而能管的兰月侯坐在堆满奏折的桌案后扶额,这潭西郡王脑子进水了不成?还有那些人,脑子被狗吃了?
既然繁华的皇城他不想待,那还是回他的封地去吧。
兰月侯行动极其迅速,第二天就找了个理由把潭西郡王强行送回封地。
雪晚知道后很不高兴,她不是不清楚沈静舟和灵均伯庸与皇室宗亲之间的关系和差距,但他们被她划归在了自己人的行列里,在她这里,纵是皇帝都比不过他们,
灵均伯庸受欺,沈静舟受辱,罪魁祸首也只是被赶回封地,这让她怎么不火大?
于是这天夜里,雪晚拿了制好的毒药,乔装改扮离开了天启,她循着痕迹找到了潭西郡王。
她看着床上左拥右抱的人嫌弃地皱起眉,本来还想拖出来揍一顿,现在恶心的下不去手。
挥手用灵力撬开他的嘴把毒药全都喂给他,雪晚就离开了。
离潭西郡王的客栈远了些,雪晚停下脚步,“出来吧。”
“雪姑娘,好久不见。”一人突然出现在雪晚面前,正是国师齐天尘。
雪晚笑了笑:“国师大人,好久不见,这一路跟着我,我还以为国师大人会阻止我。”
齐天尘抚了抚胡须,一身道袍无风自动,在月色下显得更似仙人:“世有因果,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他如何,也是应得的,更何况,雪姑娘你并没有要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