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着公孙瓒拱了拱手道:“将军,您若是没有合适的人选,备愿意替将军走上一遭,定然不负将军所托,能说服陶谦同将军结盟。” “你?” 公孙瓒微微皱了皱眉。 刘备若是前往徐州,那关羽和张飞定然会选择跟随。 这是可以预见的。 这三兄弟向来是要在一起的。 便是他也无法强行将他们分开。 可是……现如今在面对与许褚的战事之中,刘备、关羽、张飞三兄弟可都算得上是一股极强的战力啊。 他本来就不敌许褚。 若是还让刘备、关羽、张飞走了,他不是败得更快了? 于是,他干脆摇头道:“不妥,不妥,此事极为不妥。” “如今我与许褚之战原本就落于下风,岂可再分散人手?” “我当然可派出一位使者前往徐州进行游说,但是玄德你断然不可。” 刘备又对着公孙瓒拱了拱手,“那将军可曾想过,若是所托非人,之前备所说的一切计策便都无法奏效。” “我们在与许褚之间的战事之中,还将落于下风,便是在这里一直坚守不出又有何意义?” “这……” 公孙瓒一怔,随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即便是留着刘备在身边,他也一样不是许褚的对手,最后不过是慢性死亡罢了。 而且在他决定坚守不出之后,刘备、关羽、张飞三人的作用也就没有之前那般巨大,而将刘备派出去或许还会有一线生机。 他略微思忖了片刻,然后道:“好,玄德,我以你为使者前往徐州。” “希望你能尽快说服陶谦,与我结盟,我们定好的计划能得以实现。” 刘备郑重地对着公孙瓒躬身长拜,“备定然不负将军重托!” “好。” 公孙瓒又略微思忖了一阵,“你若前往徐州,定然需要一个说辞,否则如何前往?” “先前,徐州陶谦曾经写信来向我求援,想要我派出兵力助他对付曹操。” “如此,你便领三千援军前往,事不宜迟,尽快出发吧。” 刘备的脸上微不可见地出现了一丝喜色,连忙拱手道:“喏!” 随后,带着关羽、张飞大步离去。 半道上,张飞不禁叹了一口气,“要俺说,这公孙瓒对咱们兄弟三人可当真是不差。” “派咱们前往徐州也就算了,还给了三千的兵,此次到了徐州,咱们说什么也要把这件事给他办成了。” 关羽一只手抚着长髯,淡淡地道:“他人如何待我们,我们便如何待他。” “我们兄弟三人讲的便是忠义二字,公孙瓒如此相信我们,我们自然应该让他知道,他没有信错过人。” 张飞笑了一声,“二哥说得在理,俺也这样觉得。” “大哥,你说呢?” “二位贤弟,你们所说的都甚为有理。” “公孙将军如此厚待又信任我们兄弟三人,我们自然是要尽心尽力为他办成这件事的。” 刘备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语气也如往常一般淡然而又真挚。 令人感觉如沐春风,从心底里有一种亲近之感。 只是,就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脸上的笑意便完全收敛了起来,变得有一些冷冽,那是一种根本不像是刘备会露出来的神情。 我愚蠢的义弟啊。 公孙瓒拥有十万大军却被许褚玩弄于股掌之间一败再败,便是坚守不出又如何? 寻常的武将对此毫无办法,但是却不意味着许褚就没有办法。 毕竟,那可是虎侯许褚! 谁敢肯定,许褚就没有其他的计策来破城。 公孙瓒这里已经不是久留之地,他需要在公孙瓒彻底败亡之前离开,而徐州就是一个上好的去处。 徐州正是内忧外患之时。 陶谦又生性暗弱,并非明主。 此行去徐州大有可为! 至于答应公孙瓒的事情就要随缘了。 若是能做,他不介意试试。 毕竟,虎侯许褚这个名字带给人的绝望感实在是太重了。 连他刘备也忌惮不已。 这样的人不应该存活在世上,威胁实在是太大了。 但若是不能做,他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
r> 他有预感,今日可能就是他与公孙瓒见的最后一面了。 在这一日,刘备、关羽、张飞三兄弟领三千兵马,离开冀州,去往徐州! …… 而在另一边,在许褚进入城池之内,与吕布、徐荣回合以来也已经过了几日。 在这几天里,徐荣的伤势逐渐稳定,但也无力再战,需要休养,被送回了邺城静养。 鞠义在酒醒之后,知道了在他醉酒不醒之时究竟发生了多大的变故,一时之间多少也有些心虚。 他曾经数次找上门去,想向许褚请罪。 这件事说白了可大可小。 毕竟,他虽然醉酒,却并未对军队造成多大的损伤,甚至因为许褚的到来,这一战他们还占了一些便宜。 但同样,他身为主帅,明知在与敌交战之中不可饮酒,却知法犯法,险些酿成大祸,这罪责便是拉出去斩首都不为过。 两头都说得通,重要的是许褚要怎么去向袁绍汇报。 所以,即便鞠义生性狂傲,也不得不低下头来去面见许褚。 不管什么时候,总是小命最重要的。 但不知道为何,他数次想找许褚求情,却全都被许褚借故推脱掉了。 这么一来,原本在观望要不要去找许褚说情的吕布也不再摇摆不定。 既然鞠义找了那么多次,许褚都不见,他吕布便是去找了许褚,情况不也一样? 他又何必去自取其辱,干脆不去找,听天由命算了。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地过。 终于在许褚到后第五日时,许霄和典韦领着剩余的兵马到了。 许霄刚一到,许褚连忙将许霄拉到了屋子里。 这几天,他可是有些许多事情等着让小弟许霄解决呢。 可是许霄就是不到,这么一点点距离,不到两天时间就能走到,可是许霄偏偏走了五天出来,真的快要把许褚急死了。 没有许霄,他当真是寸步难行,生怕一个处理不当就坏了大事。 现在终于好了,许霄到了,他终于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