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聆看了她一会儿,唇边自嘲一笑,“嗯,你睡吧。”
温旎以为他会生气,却没想到他像没事人一样,心里有一丝别扭,但也没管他,躺下睡了。
大概因为认床,她睡的不算踏实,期间醒过一两次,迷迷糊糊间惊醒,然后看到男人坐在沙发上办公的身影,又放下心来继续睡了过去。
温旎醒来的时候天蒙蒙亮,病房里光线昏暗,她睁开眼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还在医院。
她掀被下床,伸了个懒腰,侧首间看到男人靠躺在沙发上,左手搁在额头上,看样子只是在小憩,身上披了件他的西装外套,已然滑至腰间。
病房里空调温度打的很足,但他这样睡难免着凉,他甚至没有想着和她挤一挤。温旎动作停顿,看着他的眸色变得复杂起来。
闭着眼的男人似乎感觉到被人注视,缓缓睁开眼睛,两人的目光在黯昧中对视,彼此都猝不及防地愣了一下。
傅西聆坐起身,捏了捏眉心,嗓音有些哑,
“怎么不再睡一会?”
温旎收回视线,下床,“睡不着了。”
傅西聆拿开外套,站起身问,“饿了吗?”
“我不饿,我想回家。”
她实在不喜欢医院的消毒水味儿,连睡觉的时候感觉鼻腔里都是这种味道,在医院多待一会儿都会觉得浑身难受。
傅西聆皱眉,一脸不赞同。
温旎也不看他,去洗手间里换回自己的衣服,出来后看见傅西聆还站在原地,她直接问,
“你送不送我?不送我自己打车。”
傅西聆低头看了她一眼,上前握住她的手腕,一起走了出去。
温旎丝毫不惊讶他的妥协,从他知道自己造成她的这次意外后,就一直无底线地纵容她。
坐上车,傅西聆和主治医生打了个电话,询问了温旎的情况,医生只要她没什么情况就无碍了。
傅西聆也就放任了她任性的行为。
他开车离开医院。
温旎低头看着手机,经过了二十四小时,网上的那些对于她的负面消息已经不见。她深感诧异,搜索相关的信息,确定是真的搜不到关于她的任何负面新闻。
这些信息不会自己消失,那就是人为了。
她转头看着正在默默开车的男人,思忖再三,还是问出口,“网上那些新闻是你解决的?”
傅西聆勾了下唇,眼睛只看着前方,“为什么觉得是我?”
温旎下意识皱了下眉,没有立刻回答。
“为什么不觉得是姜家,顾衍,又或者是季炀?”他又追问。
车内沉寂了许久。
温旎拒绝回答,嗔道,“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只要说是不是你就得了。”
“是你对不对?”
傅西聆没再吊她胃口,平静的“嗯”了一声。
温旎咬着唇,不愿意去想他这么做的原因,沉默了片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