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连类引譬曹吉祥穷鼠啮狸曹自阉

“太后是女人，不要介意，杭妃和唐友红，确实迷住景帝。二人鼓捣景帝，出换太子主意，是红颜祸水！”曹吉祥一说妹喜事，怕孙太后心里有想法，紧接着说。

“妺喜与妲己、褒姒、骊姬，并称为中国古代，四大妖姬。哀家早已听说。曹公公以古比今，哀家知道此事，怎会介意？”景帝对曹吉祥可能太苛刻，使曹心里很不舒服，曹吉祥才来找人述说心里苦衷，也是来靠近英宗的行为？景帝要换太子事，徐有贞、陈循先后来说，孙太后也不反对，主动来的曹太监。曹吉祥在孙太后跟前有两年多，王振的时间更长一些，孙太后对曹吉祥的为人没反感。曹吉祥今天来说此事，孙太后应给予鼓励和支持，于是一笑地说。

“太后明白，小奴欣慰，想探求点人殉制事！”曹吉祥笑说。

“连类引譬曹吉祥！成语释义：引：援引。譬：比方。援引相类似的例证来说明事理。出处《列女传61辩通传题序》：“惟若辩通，辞可从，连类引譬，以投祸凶。”孙太后想着说。

“小奴是太监，没其它事！”曹吉祥笑说。

“你如此地说，进南宫方便些，有关英宗事，可常来说。”孙太后看着，在想啥事的曹吉祥鼓励地说。

“皇朝人殉制，实在坑人，小奴建议景帝，拦截人殉。景帝说我，是狗咬耗子——多管闲事！”曹吉祥看眼客厅门口，怕来人般表情，一脸气愤地说。

“啊……啊！”曹吉祥骂皇朝人殉制，是第一次被孙太后听到，孙太后完全没想到的事。孙太后听着的心理自然舒服，但不能表现出来，是怕曹吉祥与他人去乱说，就感到突然样子地啊。啊字可是叹词，表示赞叹或惊异，也可表示疑问或反问，还可表示疑惑！中国字含义的内容很丰富，一个字可有多种用意地解释，不好界定一个人表情的态度。孙太后利用字特点特殊性能，不说话看着而想听曹吉祥下，意欲知道其何因不满人殉制？

“小奴听人殉，心不舒服，景帝支持唐友红，去追逃殉妾。小奴刚进郕王府，听说了此事，在平息匪患时，有人说截殉话。太后可听说？”曹吉祥说人殉事，觉得话有冒失，说出不好收回口气地笑问。

“哀家当皇孙太后嫔时，开始反人殉，始终没改想法。人殉制害人，你说的观点，哀家赞同，愿截殉制！”孙太后也想拉更多反人殉制人，故意亮明态度，使曹吉祥也好说出骂人殉制根源，于是笑着说。

“太后想截殉？”曹吉祥看到啥希望般，净有点兴奋笑着问。

“是的。”孙太后说。

“宣德年间，太后是皇后，为啥不截？”曹吉祥一听，和孙太后是一路人，有点不想分彼此笑地问。

“一句两句话，哀家不好解释，你先说你，为啥自阉？”孙太后故意放温和态度，想听曹吉祥说心里话，不让曹有啥不适应，就笑地问。

“小奴…小奴…”曹吉祥脸裸露出一丝的哀怨，不好意思地说。

“你说说，怎回事？”孙太后看低头沉默的曹吉祥，想知道一些的细情，仍鼓励笑地问。

“宣德年间，皇妃曹敬、何成，太后肯定知晓？”曹吉祥笑地问。

“知晓！”孙太后说。

“小奴和曹敬、何成，都是滦州人，曹敬是曹姓家妹子，何成是邻居！小奴和二位，关系一直很好，曹敬和何成，关系也很好。曹敬和何成家，都供二人念私塾，小奴也在念，是一个私塾堂。仨人随年龄增长，曹敬有意将何成，撮合给小奴成婚。小奴看上了何成。但家父一有病，供不起小奴念，只好缀学。皇宫那年招靓女，曹敬被选上，当上靓女，进了皇宫。何成比曹敬小两岁，和我岁数一样，曹敬离开了家。小奴去找何成，何成不爱理小奴，小奴去找曹敬。费很大劲，小奴找到曹敬，曹敬说此事有变，何成也找过她。但何成找她原因，不是为小奴，想进宫当宫女，不想在穷滦州。”曹吉祥低头低沉地说，抬头看眼孙太后，一脸的沮丧。

“你们没订盟？”孙太后问。

“啥叫订盟？”曹吉祥问。

“婚礼《五礼通考》说，自后齐以来，不管是天子，还是庶民，婚礼‘一曰纳采，二曰问名，三曰纳吉，四曰纳征，五曰请期，六曰亲迎。’古代婚礼，所分六个阶段，俗称‘六礼’……订盟是纳吉后的事。”想起看看的知识，孙太后与曹吉祥笑地说。

“小奴念不多，六礼怎回事？”曹吉祥问。

“六礼分述如下，一纳采……”孙太后说起六礼事：一、纳采：是议婚的第一阶段。男方请媒提亲后，女方同意议婚，男方备礼去女家求婚，礼物是雁。雁一律要活的。为何用雁？雁为候鸟，取象征顺乎阴阳之意，后又发展了新意，说雁失配偶，终生不再成双，取其忠贞。二、问名：是求婚后，托媒人请问女方出生年月日和姓名，准备合婚的仪式。三、纳吉：是把问名后占卜合婚的好消息再通知女方的仪礼，又叫“订盟”。这是订婚阶段的主要仪礼。古俗，照例要用雁，作为婚事已定的信物。纳吉后发展到用戒指、首饰、彩绸、礼饼、礼香烛、甚至羊猪等，故又称送定或定聘。四、纳征：是订盟后，男家将聘礼送往女家，是成婚阶段的仪礼。这项成婚，又俗称完聘或大聘、过大礼等。后来，这项仪式还采取了回礼的做法，将聘礼中食品的一部或全部退还，或受聘后，将女家赠男方衣帽鞋袜作为回礼。聘礼的多少及物品名称多取吉祥如意的含意，数目取双忌单。五、请期：送完聘礼后，男方选择结婚日期，备礼到女家，征得同意时的仪式。古俗照例用雁，礼品一般从简，请期礼往往和过聘礼结合起来，随过大礼同时决定婚期。六、亲迎：就是新婿亲往女家迎聚的仪式。这项仪礼往往被看做婚礼的主要程序，而前五项则当成议婚、订婚等过渡性礼仪。这些形式中有一部分出于社交关系的需要，如女家的“添妆”，到男家时的“开揖”、“闹洞房等，都是确立社会关系的仪礼。纯属亲迎部分的仪式，一般用花轿，分双顶或单顶，扶亲妇上轿的“送亲嫂”，陪新郎至女家接人的“迎亲客”，都各有要求，起轿、回车马、迎轿、下轿、祭拜天地、行合欢礼、入洞房……每一过程又都有几种到十几种形式，大多表示祝吉驱邪。亲迎的季节，一般选在春天，适逢农闲，丰收为是，正好

婚配。婚嫁“六礼”过进入了过渡期，新妇回娘家的“归宁”，一直到新妇进入育产期，第二代再行诞生礼。从此，婚礼只作为一种家庆纪念日，按周年庆贺（满一个“花甲”举行隆重庆贺仪式，叫办重婚酒)，年年值庆，直至终年。在国外，结婚二十五年做银婚礼。结婚五十年做金婚礼。这些都是婚礼的追忆仪式。

“如此复杂？”曹吉祥惊讶地问。

“哀家听说，你有家室，怎还自阉？小屈大伸！成语解释屈：委屈。伸：展开，发挥出来。先能够受点委屈，而后会大有作为的，出处晋61陈寿《三国志61蜀志61绤正传》。”孙太后听着笑问。

“穷鼠啮狸，曹自阉！”曹吉祥不好意思地说：“成语释义：啮，咬；狸，狸猫。无路可逃的老鼠也会咬猫。比喻受人欺压，虽敌不过，可拼死抵抗。来自汉61桓宽《盐铁论61诏圣》。家室父母亲操办，小奴记不得！”

“啊，你还是说，与何成事。”孙太后看曹吉祥表情，想知道其怎当的太监，于是笑着说。

“何成还在念，小奴在半路截住何成，问不理我原因。小奴能进皇宫，哪怕是烧水、做饭工，她也嫁给小奴。何成如此地说。何成看不起家乡，小奴也看不起。我们是一个小村，以务农为主，归属滦州管辖，非旱既涝无收成。家实在太穷。何成很现实，看曹敬当了宫女也眼红，想去当宫女。如此不小说，小奴没银子念，当不了官吏，进不了皇宫。进不了皇宫，小奴娶不上何成，何成姣好的身影，常在我大脑晃悠。小奴整日无精打采，想看何成都难，何成躲着小奴。”曹吉祥说。

“人进不了皇宫，天下人多了，你何必死心眼？”孙太后笑地打岔。

“何成进不了，就一说而已，小奴还有希望，就盼那一天。时间过去两年。何成进了皇宫，去当了宫女，小奴没了希望，很是颓废、沮丧。有人给出主意，托人找门子，家穷得不得了，去哪找关系？家人让去找曹敬，小奴去找了，曹敬是小宫女，还没当皇妃。人当烧水工，得有关系人，曹敬如此地说。那时，小奴在皇宫听说，王振自阉进了宫，小奴下不了狠心，就回了家。小奴回家娶了妻，生有一子，越琢磨越憋屈，小女小看我大男人？小奴一咬牙，学王振自阉，进宫找的王振，才当了太监。小奴见曹敬、何成，二人很是吃惊，小奴说是太监，不能与何成好。何成和曹敬，对我和好如初，和起小朋友般，友好相处。曹敬早一些，何成当皇妃，时间不过两年。宣德帝驾崩，二人就被陪了葬。小奴想救她俩，没找到门路，听说被吊死！”曹吉祥说。

“因为如此，你骂人殉制，太坑人？”宣德年间的曹敬和何成，与孙太后的关系一直都不错，孙太后没听二人说过此事，于是就疑惑地问。

“是的！”曹吉祥说。

“是啊！宣德帝的皇妃，是我好妹子，生前一再努力，都想要截殉！然而。她们的夙愿，没能实现，成一个泡影，死后不好冥目！哀家一想起，心里就难受，人殉制害人，没商量！”孙太后想起何克等皇妃来的心里，真的很是难受，于是冲曹吉祥很无奈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