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是该到了分胜负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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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从嘉踏进云和殿,里面的气氛散发着冷意,满殿的金碧辉煌也不能将它冲散。
许君倾居高临下地坐在龙椅上,手边站着低了脑袋的张公公。
这次,不等许从嘉先开口,许君倾就率先发出质问。
“你可知太白经天一事?”
“回父皇,儿臣此次进宫的目的就在于此,自然明白。”
许君倾唇角缓缓勾起,看来他这个儿子倒还愿意跟他维持面上的和平。
“既然你深知,那朕有些话可就不得不说了。”
许从嘉以沉默回应,等着许君倾下一步行动。
许君倾一掌拍在龙椅的扶手上,颇有年轻时的霸气风范。
“太白经天之相说你有问鼎天下之心,只是朕龙体尚且康健,你这般还有把朕放在眼里吗?”
许从嘉心中冷笑,他对如今的当朝天子、他的父亲,评价是对外昏聩无能。
可在自己儿子面前,倒是耍起威风来了。
只是,现在还没到撕破脸的时候。
他来之前,就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
想到这,许从嘉上前几步,拱手道:“父皇,有句话儿臣不知当讲不当讲。”
许君倾拧眉,许从嘉准备跟他搞什么幺蛾子?
但他好歹贵为天子,不能一点面子也不给,说出去落得个苛责的名节就不好了,便只好状似不耐烦地摆手。
“准。”
“太子许从川近来行事密切,父皇可知?”
许君倾清咳一声,他的确有三日未见许从川了,派人去问,说是染了轻微风寒,不宜见人。
“朕知道,你想说什么?”
许君倾眼神眯起,他还真有几分好奇许从嘉会说出什么东西来。
可许从嘉接下来的话,让他再也不能淡定。
“这件事,儿臣知道。”
“他可不是染了什么风寒,光是这点,他就已经犯了欺君之罪。”
许君倾本就是倾向于许从川的,他对这个儿子,一向宽容。
所以当许从嘉说出这话的时候,许君倾只是面上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好将许从嘉的话搪塞过去。
许从嘉哪里会不知道许君倾的心思?真正重磅的话,他还没说出口呢。
“据我所知,许从川这三日告病不出,是与父皇后宫的嫔妃私通。”
“行那**后宫之事。”
“什么?”
许君倾原本无波无澜的面上瞬间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