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健笑，“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跟你谈笔生意，就是不知道何老板现在可方便？” 他眼神示意陶喻把手里提着的三五件礼品放在显眼的茶几上，表示自己带着诚意来的。 何东是没想到，人小姑娘一个女孩子提着那么些东西，莫小健一个大男人好意思空着手？ 而谈生意，正常人会到人家里谈？ 怕是里面有猫腻吧。 “我现在不是很方便，改日，改日你去厂里找我。今晚上我有客人要招待。” 莫小健诧异，“何老板招待客人还需要自己亲自下厨？” “你有意见？” 莫小健：“……” 他就不敢。 “留下个联系方式吧。” 何东从电话机边上拿出来纸笔。 放在一边，就去了厨房。 莫小健：“……” 他是不是应该说出来自己是谁的？ 他好歹也是一厂厂长啊。 走到哪儿不是被前呼后拥的？ 结果，这待遇？ 无关紧要似的。 他咳咳两声，看向身后的秘陶喻。 陶喻立刻道：“厂长你这边坐，坐着写。” 她指着沙发。 莫小健注意着厨房那边的何东。 他真不是一般人，也不是无关紧要的人。 但人一点反应也无。 他只能是到沙发坐下来，然后写下来自己的联系电话，名字。 然后还想说点什么，发现人何东只顾着低头忙着厨房的事情… 走了。 真的。 就没到谁家，这么的不被待见过。 张桂萍其实也觉得奇怪。 你说来者是客吧，何东一点招呼的意思都没有。 甚至都没有让她去招呼。 你说不是客人吧，人家带来的东西，何东没还回去的意思。 也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事情。 看着人走远了，瞧瞧自己儿子只顾着忙厨房的饭菜。 忍不住道：“这人到底是谁啊？是不是跟你有什么过节？” 说到招呼人的事情上，何东一向有分寸。 今天很反常。 何东笑，“也没谁。就是心眼有点多，我不待见。” 张桂萍想想刚才见到莫小健的感觉，也是觉得人精明。 只是在何东这儿坐了冷板凳。 多是不甘啊。 “儿啊，这外面的事情妈是不怎么懂，就是，能不得罪人就别得罪人吧，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是。” “妈放心，我心里有数。这不是人带来的东西没给带回去吗？” 丫的，跟他玩心机，他还能输了。 他就是没想到，垂死挣扎之后，大华服装厂的厂长，低下了高贵的头颅。 为了什么？ 还不是钱和利益。 而他自己直接出场，还有可能就是急了。 想要快刀斩乱麻。 到底现在青春服装厂的订单，每天上万起。 说没人眼红，是不可能的。 “厂长，就刚才的情况来看，我们找何东能有用吗？” 陶喻实在看不懂刚才在何家的情况。 莫小健没说话。 就刚才的情形，他也是没看懂的。 不过有件事情还是不错的。 那就是他们送过去的礼品，何东没叫他们带走。 到底农村来的人，眼皮子浅，应该都看出来那些都是好东西。 而这年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总是不错的。 “我们就等着他跟我们联系吧。” 陶喻点点头，想着是这个道理。 毕竟留下电话，还是何东要求的。 总不能是逗他们玩。 …… 青春服装厂都三班倒了。 衣服的数量还是比较有限。 但有了代工的出现，大大的缓解了这一点。 到底一下子多了好几百人一起工作。 每天做出来的成衣都是增加的。 这样使得那些等着拿货的老板，能提前拿到自己的衣服，销售。 高兴的咧嘴笑。 来往青春服装厂越发频繁。 而售卖的产地，开始有了盛市之外的地方。 临边的县城南城，望城，青城。 骆市、江市、孟州、朗州… 红色风衣的印记，在何东挂在墙上的地图上，越发呈现覆盖的趋势。 脸上的笑容，是不加掩饰的。 袁维也兴奋。 他就没见过做厂长的，还能做到这一步的。 登记上有数据不说，还做了个地图挂在墙壁上。 销售到哪儿，打个红点。 看得人眼花缭乱。 又精神亢奋。 到底那背后都是青春服装厂的风衣所售卖到的地点。 说白了都是钱。 赚了钱的地方。 “要是我们的衣裳能够售卖到全国各地就好了，那样，青春服装厂才叫家喻户晓呢。” 盛市的服装厂很多，青春服装厂就是其中之一。 名气更是不如大华的。 但这次，有了何东这个老板带领着，他觉得青春服装厂可以更上一层楼。 袁维心中有抱负，何东觉得是好事情的。 “你大可以畅想一下那天。” 袁维心中一动，兴奋非常。 “你心中也有这想法对不对？说是之前洪厂长把青春服装厂也经营的不错，可我总觉得，你的成就会超越他。” 何东笑，“是已经超越了吧？” 就这一个月的发展，青春服装厂的收益，超出了今年一年的了。 这还只是一个月的。 袁维不敢想，但是点了头。 “今年厂子里的都可以过个好年。” 何东莞尔，“是啊，马上要过年了。不过我明天要和媳妇回上河村，未来几天可能就不过来了。服装厂交给你，没问题吧？” 袁维一拍胸脯，“绝对没问题你放心就是。我可不是第一天做服装厂的副厂长。” 这一个月来，他自信了不少呢。 何东自然知道，这人是靠得住的。 说出来，也就是意思一下。 让他心里有个底。 这会儿点点头，去车间看了看。 厂子里现在有了加班制度。 当然是何东最新推出来的。 也是为了产出的问题。 不过是完全自愿。 绝不强求。 加班费累计在当月工资里面。 这年头人人都缺钱，尤其要养家糊口的人。 为了几个钱，都愿意留下来多加几个小时的班。 何东看了看，不少老面孔了。 “注意下那边加班的三个女工，人不是机器，超过十二个小时就要让她们回去休息，不得商量。” 袁维打眼瞧着是厂子里的几个老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