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读短信足足有七百多条,百分之就是是黎诺依和守护女发来的,还有侦探社老男人和林芷颜死女人看似抱怨,实际上是关心的留言。#32;#26032;#260;#22855;#20013;#25991;#32593;#119;#119;#119;#6;#120;#105;#110;#98;#105;#113;#105;#6;#99;#111;#109;
我所担心的事情,还是朝着糟糕的方向发展。黎诺依在报纸杂志电视上到处悬殊寻找我的踪迹,她几乎拿出了自己所有的财产,悬赏额度高到我都差点想把自己拿去抵押领奖了。网路上到处都是谈论我的信息,以及那笔大额奖金,看得我头皮发麻。
李梦月听到我被车撞,然后惨遭绑票的消息后,以惊人的速度赶到了春城。不知道她干了什么,总之整个春城的****白道都行动起来,寻找我。天哪!我真的很想知道她干了啥!自己有朝一日回去后,真的还能在中国混吗?估计要在国外呆满半年,等八卦的人平息了,认不出我了,这才敢回家吧。
很巧,非常巧,倪念蝶刚好坐在我的身旁翻报纸,报纸的头版头条上就印着我的照片。她眨巴着眼睛,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照片,反复折腾了好几次,终于感慨道:“你本人没照片上好看。”
我险些吐血。
给黎诺依和李梦月的手机分别发了一条短信,让她们别急着找我后,我暂时没有危险,也不是找到了绑票,手上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处理完后就会回去的后。黎诺依的电话立刻就打了过来,我看着来电大头贴甜甜笑着的,深深叹了口气。没有接通,而且毫不犹豫的挂断了。
正思考着是不是该关机,免得她们利用手机信号找到我带来引火烧身后果的时候,沉寂没几秒的手机又响了起来。这次打来的是李梦月。我依然挂断。
冰雪聪明的她们,应该能推测出一些事情。电话没再打来,黎诺依发了一条短信:‘阿夜,亲爱的,亲爱的,亲爱的。是你吗。真的是你吗。我好害怕,我以为真的会失去你。没事就好。别关机,让我知道你在哪。我不会去找你的。我发誓,绝对不会!’
我苦笑出声音来,自己难道还不了解她。当她说‘绝对不会’的时候,肯定已经通知杨俊飞侦测我的电话信号来源地了。一旦捕获,必然飞奔而至,根本不在乎有没有危险。
没几秒,李梦月的短信也来了:‘我是梦,你在哪,我速来。’
这小妮子不知道从哪拉来的枪手,她是电器白痴,白痴程度堪比她的厨艺。短信肯定不是她亲手发的。不过对她直白的表态,我实在是懒得评价。可是,心里那股暖流却久久不散。是啊,不知从何时起,自己已经不是一个人了。我,在成长,在长大,也有了许多的牵挂!
倪念蝶早已放弃了看报纸,她悄悄的偷瞥着我的短信,笑嘻嘻的问:“那两个女孩,到底谁是你的女友?”
我懒得回答她。
“无所谓了,是谁都无所谓。”她用天真的眼神看着我,说着恬不知耻的话:“你以为现在的情况,真的还有回头路吗。你回去,不过是给她们带去没顶之灾而已。还是摆平心态一起跑路吧,说不定我才是你的真命天女喔。”
她表情认真,用力的拍着我的肩膀,做出‘我也很无奈’的神色。
我回敬的也拍向她的肩膀:“放心,我一定能解决这件事。”
不错,只要再多一点信息,多一点线索,说不定我真的能找到这件蹊跷恐怖公路追魂宿命的解决办法。自己遇到过无数诡异离奇的案件,依然能笑到最后,我才不信‘那东西’是压倒我的最后一根稻草。
关掉了手机,我安静的等待又一天的结束,和新的一天的到来。而身旁的倪念蝶,似乎因为我的冷淡有些抑郁,她嘟着嘴巴,顺着我的眼神也望向了车外。
她沉默着,在想什么呢?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她早已厌倦了现在的生活。甚至,厌倦了自己还活着。
因为除了活着,他们一家,已经什么也不剩了。
本以为,我一辈子都不会迎来间隔年的。
(*。间隔年:gaar,指西方国家的青年在升学或者毕业之后工作之前,做一次长期的旅行,通常是一年,让青年人在步入社会之前,体验与自己生活的社会环境不同的生活方式。)
没想到还没等到大学结束,类似间隔年的,完全不知道结束时间会是哪年的类似旅行居然在毫无预料,本人也毫不期待的情况下开始了。
在经历了两天两夜不间断开车的情况下,在我上了贼船的第六天晚上,车比人先坚持不住,熄火了。夜色在这片完全无人的路边蔓延。我们已经开到了海拔四千多米的地段,四周是一望无际的草原。地广人稀、空气稀薄,总是伴随着去拉萨的公路。天空因为云层的遮盖,偶有繁星露出身影,艰难的照亮大地。
星星的光芒完全能忽略不计,除了大地的轮廓外,我很难看清车外的景象。车在路中间抛锚,倪念蝶掌握方向盘,我跟伯父吃力的一点一点的,花了半个多小时,总算才将房车挪到路边。
在一百米开外的地方摆好警戒标志,整个人都累得筋疲力尽。伯父还犹有余力的打开发动机盖检查了一番。最后抹了抹头上的汗水:“是引擎过热,问题不大,加点水冷却一下。过个几小时就能继续行驶了。”
“我们要在这前不挨村后不挨店的地方过夜?”倪念蝶紧了紧外衣,秋日的高原夜晚很冷,最低只有几度。呼出的气在灯光下都泛出一层白雾。
“没办法的事。”伯父伸了个懒腰:“最近那东西很安静,也没来找麻烦。应该是沉寂了。留一个人轮流守夜,其它人去睡吧。”
我看了看表,深夜十一点过。没有行驶时的颠簸,房车的床虽然不宽,也至少称得上舒服,应该能睡个好觉。
“我先守夜吧,我们三人每两个小时轮一次,早上五点继续出发。”我建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