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海茶厅。
隶属一座靠近港口的大型茶厅,环境优雅,视线开阔。东辽众多具备一定身价,地位的人,都喜欢在这里详谈生意。
不过今天状况有点不寻常,从东辽纺织厂的董事长江飞,于两个小时前包下整座茶厅,附近开始逐步变化。
以茶厅为终点,不断从外侧汇集大批量的年轻人,普遍凶神恶煞,目光狠戾。
将近一个小时的汇合,茶厅附近聚集了至少上百人,他们坐在茶厅外的露天广场,沉默喝茶,但都隐隐透发一股寒气。
这仅仅是冰山一角,其实更多的人埋伏在黑暗之处。
“董事长,人都安排好了,就等他们来了。”江飞此时正在茶厅气定神闲的洗茶,其子江涛并未出现。
江飞不痛不痒的嗯了声,示意随从后退,继而闭目养神。
陈青帝于半个小时前出发,随身仅有荆戈一人,罗成不在,柳如烟也没同行。
当商务车进入茶厅广场,对面也不知道谁喊了声正主来了,一刹那,整个现场气氛大变,以至于本就森寒的冬天,陡然萧索。
“嗯?什么情况,不是说今天搞不好要火拼吗?怎么就来两人?”
“有点不对劲啊,难不成这两个要打我们一片?”
茶厅广场,无数年轻人起身而立,或正面,或侧身,或抬头,视线齐齐落向走在最前面的陈青帝,皆是一头雾水。
陈青帝神色无恙,在抽出一张随身携带的纸巾抚擦干净双手后,他动了动食指,“我最讨厌被人虎视眈眈的盯着,先放倒三十。”
嗖。
荆戈点头,而后一个呼吸,原地消失。
“哧。”
下一刻,荆戈动手,一掌斜切并指如刀,当头一位年轻人闷哼一声,双腿瘫软直接跪倒。荆戈嘴角挂起轻微弧度,连看都不看,开始数个招式连环出击。
锁喉,探掌,击腿,一气呵成。不过几分钟,自广场至正门,绵延十五米再无一人站立,荆戈转身归来,再示意陈青帝入场。
陈青帝抬抬头,扔掉手中的湿巾,消失于现场。
“嘶嘶,这到底什么人?好霸道的手段。”
“上面让我们拦上一拦,这还没打,全废了。”
许久,茶厅广场噪声大起,喧嚣不止,无数人瞠目结舌的看着满目狼藉的现场,一脸震撼。再回味刚才一幕,神色再变。
茶厅二楼,江飞的一位随从靠近窗户观察外面的状况。按照原先计划,等人进场的时候,会给陈青帝一个下马威。
但任谁也想不到,陈青帝仅用一个人就踏平了外面的第一道封锁,甚至都不给自己这边反应的机会。等他一口气顺平,陈青帝已经进了茶厅。
“董事长,他上来了。”随从张张嘴,声音苦涩道。
江飞蓦然睁眼,脸色微变,“用了多久?”
“两分钟不到。”
“我们的人?”
“拦不住!”
江飞历经几十年风霜的眉眼,尽是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