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到达神农架深处，麦骏年和程佳栋降落，俩召唤物则在低空盘旋，随时待命。翠绿爬满古木，四周不时响起奇怪的动物叫声，仿佛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助威。

麦骏年：说说你必须杀掉我的理由。

程佳栋（突然脸红）：哎……哎呀，说起来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麦骏年：其实也有人跟我说过，只要不断取得幻斗的胜利，就能见到一个离开很久，但一直想念的人。

程佳栋：女朋友吗？害，也是，一看你就是有女朋友的人。

麦骏年：不，是发小，对我意义重大的发小。

程佳栋：那我们开始吧。

麦骏年：可我还是想听听你的理由，我认为，同样身为召唤师，我们之间应该存在一些共同点。

程佳栋（想了想，艰难地）：好吧，看在你先说了的份上……

二

程佳栋的回忆，第一部分。

城乡结合部的铁皮房。外面，是3个疯跑的小孩；里面，是正在写作业的幼年程佳栋和他爹。

程佳栋：爸，我想出去玩。

程爹（用木条狠狠抽了程佳栋的手）：知识改变命运，你必须好好读，将来成为这个家的栋梁。

程佳栋看着屋内简陋到堪称破烂的摆设，重重点了点头。

旁白：无论严寒还是酷暑，吵闹还是冷清，程佳栋都始终保持着对做题和考试的专注，并在这份专注中一点点长大。（配上程佳栋伏案做题的画面，当周围是彩色的时候，他变成灰白；当四周暗淡的时候，他趋于多彩）

伴随一阵响亮的炮仗声，场景切换至多年以后的程佳栋升学宴上。从升学宴举办地——路边小菜馆可知，程家的生活条件并未改善。除程家父子外，还有数名亲戚前来参加。

亲戚A（对程爹）：三哥啊，真没想到佳栋会成为咱老程家第一个考上重点大学的大学生……

亲戚B（打断亲戚A）：说的啥话？佳栋这孩子从小就用功，依我看，上大学只是第一步，将来起码得混出个博士凭！

亲戚C（对程爹）：三哥啊，还是要恭喜你，以后养老不用愁了。

程爹一个劲傻笑，边傻笑边喝酒，一整杯一整杯地干……

三

程佳栋的回忆，第二部分。

大学实验室，程佳栋和名同学正做着课后小组作业。突然间，所有试管都成了吐着信子的白底眼镜蛇，程佳栋因恐惧大吼，随后在实验室里又打又砸，并用酒精灯点窗帘，惊看浓烟滚滚。一个月后，“喜获”退学通知一份。

旁白：就这么的，程佳栋从光荣的大学生沦为了家庭的累赘、邻里的笑柄。

城乡结合部的铁皮房。

程佳栋：爸，我总是看见幻觉，我再也受不了了，我想去医院找医生。

程爹（看都不看程佳栋一眼）：找医生得花钱吧？咱家哪儿有钱啊？你啊，就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吧。

程佳栋失望地低下头，那贴满一整面墙的奖状似乎再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