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老夫人,他们不让我进去!”郎茂悲戚的说道,说罢眼圈便渐渐泛红,眼泪泫然欲滴。
“好啦!男子汉大丈夫,这样子像什么?”老夫人面色不虞的说道。
走到门前,盯着那护卫,面色平静的道:“怎么,老身也不能进去吗?”
护卫一脸为难,不知道该怎么说。便在这时,门里传出一个苍劲有力的声音。
“好了!你们都进来吧!”
护卫面色一喜,紧绷的身体立刻放松下来,陪着笑脸道:“老夫人请,小侯爷请!”
郎茂扶着老夫人,对那个护卫却狠狠地瞪了一眼,看的他心脏砰砰砰狂跳数下。
野利氏低声吩咐侍者在外面等候,自己赶紧随了二人进去。
一路上繁花生树,金鳞跃波,灵鹤亮翅,百灵唱歌,真是世间之腹地,人间之仙境。三人目不斜观,径直向着小山畔走去。
一位衣着简谱,头上只簪了一根玉簪的老者,站在精舍门前,静静的看着三人。
“你们来啦,进来吧!”靖州侯郎硿开口说罢,便转身进了精舍。
三人跟了进去。郎硿指了指下手几张椅子,“坐吧,我这里平日无人,没人给你们倒水,自己动手吧!”
“妾身来就是了!”野利氏挽起衣袖,取过茶盏,自去倒茶。
“父亲!我……”郎茂刚开口,郎硿便摆了摆手,轻声道:“不急,既然你们来啦,那就一起处理吧!”说罢,拿起桌上的一只纸鹤,嘴唇轻动说了几句,便自窗子丢了出去。那纸鹤竟然呼啦呼啦扇动着翅膀飞出院墙,远远的去了。
过了不多时,郎洪大踏步走了进来,大声道:“父亲,您找我!”
看了看一旁的三人,郎洪轻哼了一声,“原来二弟也在啊!我说呢,呵呵!”
郎硿轻轻看了他一眼。郎洪不禁缩了缩脖子,自去另一边客座首位坐下。
“好了!人齐了,那咱们一家就好好的说说话吧!”郎硿开口说道。
三人自然不会有异议。
“谨听侯爷教诲!”
“谨听父亲教诲!”三人齐声应道。
“这些天的事情,虽然我不出门,可城里发生了什么,却也瞒不住我!”郎硿淡淡地说道,轻飘飘的看了郎洪一眼。
郎洪顿时觉得背心一凉,便有汗水从额头滚滚落下。他起身跪在郎硿前面,沉声道:“父亲请听我说!”
“不用了!”郎硿摆了摆手,“我既然将城里事物都交由你管,便由你做主就是!不过对人族用兵这事,确实做的不妥!”
“是,父亲!可是孩儿也是为了您的亲孙啊!”郎洪急道。
“郎正那小子,一天正事不干,到处惹事生非!你疏于管教,也是有责任的。”郎硿严厉的看着郎洪说道:“这次找回来,也该严格管教了,冒冒失失的,成不了大事!”
郎硿这话一说,已经给郎正定了性。郎洪心里一动,知道父亲已经彻底断绝了郎正继承靖州侯的资格。看向郎茂,果不其然正暗自得意呢!
自己并没有其他儿子,郎正这混账玩意儿,生生把自己的大好前程给折腾掉了。郎洪现在担心的不是儿子,而是自己。父亲会不会因为对郎正的失望,而对自己的能力也产生了怀疑。
“父亲,我……”郎洪想要辩解一二,却不知道该怎么说。那边郎茂却起身也跪在自己身边道:“父亲,正儿的事情,我们这些做叔父的,也是有些责任的!”
“呵呵!他又不是没有老子,要你们这些叔父操什么心?”郎硿不悦地说道。
“毕竟大哥平日里公务繁忙,一时疏忽也是有的!”郎茂却笑着说道。
郎洪心里一惊,心道老二就是阴险,原来在这里等着自己呢!赶忙道:“父亲,待正儿回来,我一定严加管教!”
“大哥,两界关战事才是重中之重!我们靖州,现在在西疆翰海五十一州里,可是名声在外啊!这一战,咱们决不能输,不然也太有损咱们靖州的颜面了!至于正儿,先放一放再说!”郎茂正色说道。
“说起两界关战事,我倒是有话要说!”郎硿皱着眉头道:“当初攻破两关,就该与人族谈判,刮下一些好处收兵便是,怎么现在反而不上不下的要干嘛!洪儿,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父亲,我……”郎洪紧张的手心里都是汗了。他一来是想找回儿子,另一方面,也是想整合属于自己的势力,可这话怎么能对郎硿说呢!
正在想着怎么回话,听的老夫人柔柔一笑,跟着说道:“侯爷,当然是要先把正儿救回来才行啊!不然还不让别人笑咱们,连个孩子都看不住!”
“哼!”郎硿冷哼一声,不悦地扭开头去,低声道:“妇人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