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还没亮。
蒋清祈的小厮早早地来到了裕王府,急促地敲着王府大门。
余白得知消息,赶到了魏怀琛的房门:“王爷,定远侯府大少爷有急事找您!”
魏怀琛因被吵醒而烦恼,不耐烦地在丫鬟的伺候下穿好了衣服出来。
余白把一封密信交给了魏怀琛。
魏怀琛看完以后,脸色发白,仿佛发生了天大的事情:“快备马车,本王要去定远侯府!”
——
定远侯府,蒋清祈房间。
“清祈哥,你怎么了?”魏怀琛焦急地走了进来,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蒋清祈躺在床上,胸口起伏不稳定,额头上的汗珠滴滴滚落。
伤口处浸透了鲜红的血迹,随着每次呼吸,都会有剧痛袭来。
他虚弱地说道:“昨晚,大理寺来了一帮人,把我直接抓走了,审问了一晚上。”
魏怀琛听后,紧张道:“那他们查出什么了吗?”
“没有,我什么都没说,所以他们才把我放了回来,要不我现在就要在大牢里待着了。”
蒋清祈眼神惶恐地看着魏怀琛:“怀琛,你去和姑妈说一声,让她救救我吧,要不,再这样下去,我就要被大理寺那帮畜生打死了。”
“好好好,清祈哥,你别激动,先养好伤。”魏怀琛虽然是答应了,但是他心里也没底。
大理寺的人大多数都是太子党,可能事情不太好办啊……
“清祈,你怎么了?”
周怜莘走了进来,看见蒋清祈的惨样,眼眶瞬间红了,但细看的话,会发现她眼神底下的毫不在意。
进屋后蒋清祈让周怜莘坐下,周怜莘伸手去撩蒋清祈的衣服,想看看伤口。
蒋清祈阻止了她,平静地说:“我没事。”
但额头却满是冷汗,唇也有些苍白,分明是疼得不行。
周怜莘心疼道:“这还叫没事?”
她拿起旁边的药瓶,倒出药粉,给蒋清祈包扎伤口。
这个药瓶通身白皙,瓶口雕刻着几朵梅花,倒是雅致。
魏怀琛看见这个瓶子有些眼熟,问道:“这是哪家的药啊?”
蒋清祈回答道:“这是定远侯府才有的伤药外面买不到的。”
魏怀琛心下在思考,到底在哪见过呢?
接着,蒋清祈从怀里掏出了一封密信:“对了,怀琛,这个是我们的人拼死带出来的,上面有是谁抓了我们的手下的线索,你回去好好查查吧。”
魏怀琛连忙接过,打开一看没看出什么,就打算收起来。
却发现来得急没带荷包,衣服穿得也厚实,没地方放。
他便伸手扯下旁边余白身上挂着的荷包。
余白有些慌乱:“王爷,这荷包对于奴才来说是珍贵之物啊。”
魏怀琛不屑地看了一下,不就是一个粗布绣了竹子吗?
虽然绣得还不错。
“就一个破荷包,本王到时候给你补个更贵重的。”
余白脸上写满了不情愿:“这……”
魏怀琛一记眼刀过来,余白低下头,沉默不言,内心的火却越越大。
以往魏怀琛对他的刻薄,他都能忍。
但是珍爱之物被夺走,他的心就像被刮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