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巨型蜈蚣挺起了身体,就要扑过来,詹娜的枪声终于打响,连续击打在这蜈蚣的肚皮上,虽然不能造成太大的伤害,但是却阻挡了它的前进度。
云崖暖借机连续在地上翻滚,躲过了蜈蚣上半身砸下来的力道,轰的一声巨响,在山洞里回荡,云崖暖看着离自己后退只有几十厘米远的蜈蚣步足,吓得面无人色,急忙四肢并用向前爬去。
但是他自己也知道,这样是无济于事的,因为这只蜈蚣,只要在一次转身,自己就彻底完蛋了,然而,好运似乎回来了,那只巨型蜈蚣没有动,只是在地上抽搐,不停地抽搐,并没有再次攻击过来。
云崖暖傻呆呆的看着那只正在浑身颤抖的怪物,咽了一口唾沫,庆幸自己到底在鬼门关的门口逃了出来,而后很快那只蜈蚣便一动也不动了,似乎完全死去。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刚才手枪一通乱打,正巧打坏了这只巨型蜈蚣的呼吸板,这么大的身躯,需要的氧气是巨大的,自己一枪等于打断了这玩意的呼吸道,身体内没有氧气,这东西比小昆虫死的要快很多。
但是云崖暖自己不知道这一切,所以久久不敢上前,静静的看着,詹娜也是一样,远远的看着这里的一切,手里还拿着已经没有子弹的手枪。
“噗通”
几乎同时,云崖暖和詹娜软倒在了地上,詹娜是吓得,云崖暖是又累又伤,当然也有恐惧后的力气抽空,危难之时,爆过正常的度和力量,但是当危难过后,这种负荷的支出体力,会让你全身软。
那种危机感消失了,眼前的巨型蜈蚣一动不动,彻底成了死物,手电照在这东西身上,似乎连那琥珀色都变得浑浊了,不如初见时的透剔光亮。
云崖暖略微休息了片刻,挣扎着起来,要去把自己的搭乘员军刀拔出来,自己现在一颗子弹也没有,除了包里还有一颗光荣手榴弹是皮特分给自己的,俩人一人一个,现在唯一能依靠的,就是这把军刀了。
他用手驻地,身子刚起来一半,突然眉头一皱,双眼圆睁,钢牙紧咬,舌定上颚,丹田较劲,收臀缩阴,然后刺溜一下窜了出去,逃出了詹娜太阳能手电筒的光线范围。
云崖暖的举动让詹娜心下惊慌,不知道生了什么事,不由得也使劲站了起来,然后就现詹娜的表情几乎和云崖暖一模一样,急忙把手电一关,山洞里瞬间变成一片漆黑。
一些奇怪的声音传了出来,似乎咬牙切齿,又似乎在用着很大的力气,偶尔俩人还会出似乎痛并快乐着的叫声。
当臭气弥漫开来之后,云崖暖咬着牙,蹲在地上腿软的问道:“詹娜,有纸巾吗?”
詹娜“嗷”的一声轻哼,似乎很舒服,虚弱的回了一句:“上了海岛就没用过了!”
云崖暖长舒了一口气,又问道:“你说,这些化石树的树叶能不能用?”
詹娜似乎也完事了,两腿肚子麻面软,摇着头道:“会肛裂的!”
“那还是用水洗洗算了?”云崖暖紧接着说道。
詹娜没考虑回答:“好啊!”
然后手电打开,照着溪流的方向,但是俩人都隐藏在微弱的光线里,就听沙沙沙的小碎步声音传了出来,毕竟裤子没提上,只能蹲着迈小步。
不一会俩人到了溪水边,转头掉腚开始清洗,詹娜噘着嘴嘟囔道:“凭什么你在上游!”
云崖暖被冰凉的溪水刺激的黄龙府紧,哆嗦着说道:“我又不是故意的,要不你过来?”
刚说到这,突然“哎哟”一声,转身就走,不一会又是臭气弥漫,詹娜刚要五十步笑百步,鄙视一番,没想到自己也是小腹一缩,向着一边跑去......
三番五次,五次三番。
两个人软软的靠在背包上,躺在地上有气无力的呻吟,云崖暖指着溪流说道:“你去捞点鱼虾上来,我肚子都捣腾空了。”
詹娜连摇头的力气都没了,半张着嘴,嘴唇都懒得动,和腹语似的,闷声闷气说道:“你是男人啊,你让我去找食物?”
云崖暖软绵绵的推了一下詹娜的胳膊,斥道:“好汉架不住三泼稀,我这都五次了,再好的汉子也软了,你是女人啊,在这方面比男人强的!”
詹娜哭笑不得的看着云崖暖说道:“吃了会不会又拉啊?我受不了了,感觉都拉的脱水了,我们是不是得了痢疾了?亦或是感染寄生虫了!”
云崖暖摇了摇头,捂着肚子,揉了两下说道:“就是肠胃受凉了,咱们这下吃生鱼虾之前和之后一小时内不喝水,就没事了。”
推来推去,谁都没力气起来,最后昏昏沉沉的,不知不觉间,俩人就这么睡着了,里面阴凉,俩人又直接躺在地上,为了取暖,在梦中的俩人自然而然的抱在了一起,扭成一团。
也不知过了多久,俩人缓缓醒来,云崖暖舒展了一下手脚,现恢复了一些力气,胃里面好像空嘴吃了辣椒一样,火辣辣的疼,这是胃里没有食物,胃酸对胃壁造成的灼烧感。
他们必须吃点东西,来提供身体内的能量,同时保护胃部不受这种分泌性的伤害,他拿着詹娜内裤做的网兜,来到溪水边,詹娜有气无力的跟在他的后面,表情就像一个讨零食的小孩。
今天,他们俩只网了两次,略微吃了一点生鱼虾,在嘴里嚼的粉碎才敢咽下去,云崖暖还在背包里拿出一些盐来,蘸着吃下去。
盐可以杀菌,俩人昨天拉稀差点脱水,这都需要盐分来补给,虽然只是一丁点食物下肚,但是胃部似乎舒服了许多,时间不容耽搁,云崖暖拔出了还贯在巨型蜈蚣后背的搭乘员军刀,在溪水里清洗了一下,跨在腰上。
然后俩人有些摇晃的背起包裹,朝着溪流下方前进。
溪流蜿蜒的经过这一片化石森林,俩人缘着小溪前进,竟然路过了巨型蜈蚣扒开的岩壁,只见这个窟窿四周如刀切,可以想象这个蜈蚣的步足有多锋利。
明知道里面肯定是很吓人的尸体,但是云崖暖依旧无法控制自己看一眼的欲望,这片森林有些诡异,他们俩心中害怕,所以一直用着手电筒,为了能够看的更远更清晰。
詹娜用手电往那窟窿里面一照,就看到了里面动作各异的身体,或睁眼或皱眉,有的似乎正在说话,嘴巴半张着,尤其是外部被巨型蜈蚣掏破,他们这次几乎是零距离观察,看得更是清晰。
这些人就如同刚死去一般,那么鲜活,一只手甚至探出了岩壁,就在那被破坏的岩壁窟窿里,非常显眼。
那手腕上挂着兽牙的手链,一把刀柄握在手心里,而刀刃的前半截还没入更深处的结晶岩石里,云崖暖眼睛一亮,借着手电的光线,他可以看到,这把刀没有任何腐蚀,刀身上还反射着幽暗的光芒,与刀刃处的雪亮呈鲜明的对比。
刚才与巨型蜈蚣大战了一场,他深知武器的重要性,自己的搭乘员军刀虽然锋利,但是奈何重量太轻,也太短,对阵体型大的生物根本派不上什么用场,而眼前这把刀,只看手柄这半截,就知道,这可是个好家伙。
几乎没怎么思考,他就探出了右手,将那已经面软的抓着刀柄的手挪开,然后自己一把攥住刀柄,胯一松,手肘沉劲,顺着刀刃的方向斜向一拉,就听“凔啷”一声,整把刀就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