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真要进行到那一步,便会完全进入他李荣昊的圈套,即便最后攻破京师,诛杀魁首,也会极大的消耗朝廷元气。
箫尘想当个太平王爷,可不想日日率兵征战,管那么多破事。
思绪流转,箫尘又点了点地图,对眼前二人道。
箫尘摆手,沉声道:“李老歪,黄铎听令。”
见箫尘郑重其事,二人立刻单膝跪地,拱手道:“在!”
“命李老歪携五百亲军,携孤龙旗直往风波亭,抵达之后不可攻城,摇旗呐喊,命守将开门,守将必不应允,你便派人叫骂,记得,一定打着孤的旗号。”
李老歪闻言眨眨眼,有些不明所以,但箫尘下的是军令,他不敢不从,沉声道:“小的尊令!”
“黄铎率四百亲军并聚龙关千人队,徐徐向前,亦打孤的旗号,正面叫门。”
“切记,若在林间遇伏,立刻反击,去大营叫门时,将这些罪责全都压在守将头上。”
黄铎眼中神色流转,沉声道:“末将领命!”
言罢,他无视两人眼中担忧,仅率二百亲军,翻身上马,快马而去。
于此同时,凤鸣城内,泗国公府邸。
房内,欧阳靖和身披鳞甲,大马金刀的坐在太师椅上,身前正站着数人,都是全副武装,手持利刃。
这其中有他的两个二子,也有麾下宿将。
“李贼谋逆,今日老夫与他在朝堂争辩,他不会留老夫过夜的。”
欧阳靖和面沉似水,眼中却带着几分冷芒,轻声道:“让尔等披甲持刀,便是防着他。”
“爹。”欧阳靖和长子欧阳荣眉头紧皱,咬着后槽牙道:“李荣昊不过是个遭瘟的生,您让儿子带几个亲兵去他府上,直接宰了就是,为何要在家中等着他们来攻?”
欧阳靖和看了儿子一眼,皱眉道:“无知!”
“此乃宫闱政变,你以为是孩子过家家?”
“李荣昊所图甚大,此时又是关键时刻,怎会安生回府?”
“即便他就在府中,你率人披甲持刀上街,恐怕没到他的府邸便被巡城的兵丁抓了。”
“到时给你安个谋反的罪名,你又该如何?”
“我……”
欧阳荣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反驳。
“执掌朝政,你当只是说说而已?”
欧阳靖和皱眉道:“若给他足够时间,他甚至能罗织罪名,让咱家满门抄斩!”
“那咱们就这么干等着?”
欧阳荣咬牙道:“横竖都是死,还不如直接拼了!”
“拼自然要拼,却不是现在。”
欧阳荣伸手,在桌上轻轻的敲着,随即看向屋内其他人,轻声道。
“你等家眷,可都安置好了?”
“军侯放心。”
几个汉子同时呲牙一笑,其中一人道:“家中老母妻儿都和军侯家眷在一处,军侯家的密道如此隐蔽,即便咱们都战死了,他们也找不见。”
欧阳靖和抿嘴轻笑,随后轻声道:“既如此,那就先等着吧。”
“此时时间紧迫,李荣昊定不会等着罗织罪名戕害我等,他怕夜长梦多,今夜必有动作。”
“叫全员戒备,他们不来还则罢了,若真杀上门来,一个不留。”
“尊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