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在。”
“你条陈中说,税制不畅,乃是人手不足,要在各地补充人手,甚至设立独立的税收司,这想法到是和常静德的条陈很像。”
听到这话,李煜转头看了常静德一眼,两人眼中含笑,心中却都一阵痛骂。
条陈撞了,那孰是孰非就要看君前奏辨了,甚是麻烦。
“只是设立单独的税收司,又要招收一批新人,这些人要从哪出?”
李煜闻言,赶忙躬身道:“陛下,臣以为,应从各地各衙门中抽调,主理之人由中枢选派。”
“如此,便可如臂使指,税收之事可立竿见影。”
“哦。”
箫承嗣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又看向常静德,问道:“常爱卿,你觉得呢?”
常静德心中一动,赶忙开口道:“陛下,臣倒是觉得,如果要成立新衙门,其中吏员和主理官员不可从当地选拔,应换地挑选。”
“哦?为何?”
“一来,当地吏员和官员多少都和当地之人有牵扯,做起事来掣肘太多,换了新驻地,他们就只能照章办事。”
“二来,国朝税制积弊已久,这些老人自有很多应付朝廷的法子,再用他们,换汤不换药,得不偿失了。”
“嗯,你说的到有几分道理。”
箫承嗣笑着点了点头,将李煜的条陈放在了一旁。
而后又看向另外一人,开口道:“宋阳,朕让你写条陈,你却只写了这么几个字,是什么意思?”
箫承嗣把宋阳的条陈打开,上面只有寥寥数语:积弊已久,雷霆扫穴。
那宋阳赶忙起身,恭敬回道:“陛下,微臣看来,若想扫清税制积弊,则必要以雷霆之势,横扫万钧,将所有弊端一柄消除。”
“臣的意思是,之前负责税制的人要全换,且不能让他们再碰收税之事。”
“换上新人,严刑峻法,便可……”
“换下去的是肥鸭子,换上来的却是一直饿着的鸭子。”
箫承嗣笑着打断了宋阳的话,轻声道:“这是要让他们上来再搜刮一轮?”
“那百姓还活不活了?”
箫承嗣虽是笑着说的,可宋阳却如遭雷击,赶忙跪地,叩首道:“陛下,臣没有这个意思。”
“行了,朕知道你不是这意思,但你的条陈太简单,朕也没工夫听你详细说,就先这样吧。”
箫承嗣将宋阳的条陈扔在一旁,没在看他。
见此一幕,常静德心中轻笑,
宋阳想投机取巧,以另类言论吸引陛下目光,可却没想到踢到铁板上了。
尚的位置,与他无缘了。
“不过宋阳所想,也和常爱卿的条陈很像。”
箫承嗣又开口,再次看向常静德,笑道:“你的条陈中也说了旧人不可用,但你这做法,是不是有些血腥了?”
常静德闻言,直接跪地叩首,口中道:“陛下,天下恶流,以贪腐最甚!”
“而贪腐之中,又数这些办事小吏最狠!”
“陛下厌恶贪官污吏,臣亦厌恶!”
“自当将他们悉数扫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