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事关重大,若你二人不同心协力是做不成的。”
“现在告诉孤,行还是不行。”
李老歪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叩首道:“小的尊令!”
王秀儿却沉吟片刻,轻声问道:“殿下,您说的这护卫,做什么用?”
箫尘闻言,轻轻一笑,随即靠在椅子上,低声道:“平日暗中护卫,保持警惕。”
“若有事发,可舍命护主,不离不弃,生死与共。”
“你能做到吗?”
王秀儿眼中透出一抹精芒,随即叩首道:“奴婢遵命!”
“好。”
箫尘点头,笑道:“此为君子协定,记得,孤不会承认这些人的存在,平日也不会过问。”
“所有细节,都由王妃掌控,大事小青,也都由王妃做主。”
“包括孤在内,除了王妃,任何人的令都可不尊。”
王若曦心中震荡,听到这话之后,就一直在心底琢磨。
她甚至不知李老歪和王秀儿是何时退下的。
两人离开之后,箫尘才拍了拍王若曦的手掌,笑道:“想问什么,现在就问吧。”
“殿下……”
王若曦眸光闪动,紧紧的抓住箫尘手掌,只问了一个问题。
“您要做之事,凶险至此?”
“可能也没那么凶险。”
箫尘轻轻拍着王若曦的手掌,笑道:“只是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吧。”
“孤不想同样的事再发生,若伤及了你,追悔莫及。”
箫尘没有明说,王若曦也不再发问。
她只是靠在箫尘的肩膀上,握着箫尘的手,思绪飘远。
临近傍晚,一切准备就绪。
箫尘和王若曦踏上马车,没去管下面的事。
罪妇李元珊,并其身边还活着的奴仆全部被塞进囚车中,由箫尘的亲兵护送,缓缓向京师的方向行进。
箫尘有令,队伍夜间不停,于聚龙关歇息,而后直奔京师。
抵达京师后,所有犯人一并送入麒麟卫镇府司统一审讯。
至于王若曦之前拿到的那些口供,箫尘根本没看,全部封存起来,准备一并交给何游之。
这些细枝末节的事他也不想操心,无非就是多杀几个人,和少杀几个人的区别。
马车宽阔,车内铺着大量软垫,正中还放着一张木桌,其上放置着特制的酒壶和瓜果。
箫尘靠在车上,将王若曦搂在怀中,脑中却在计划之后的事。
很多事都要开始着手做了,首当其冲的是重组六部,而后便是整顿吏治,整改税收。
这些说着容易,可真坐起来,必是艰难险阻。
许多困难都是可以预见的。
大夏属传统的封建王朝,税收主要来源是农税,说白了就是靠天吃饭,不确定性太大。
况且大夏幅员辽阔,南北横跨数千里,黎民亿万,年年农税光是耗损便是极大的问题。
还不说其中掺杂的贪官污吏,鱼肉百姓之事。
若想改变这些,却不能快刀斩乱麻,还需寻寻渐进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