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都不知道樊安林已经知晓的事,还在樊安林面前尽力隐瞒着。
实际上,樊安林不是没有情绪,只是每每夜半时独自哭泣。
当然,是在月缪在的情况下。
就连祈年都不知晓,以为樊安林全部憋在心里。
练功的时候,樊安林也会把自己的情绪带到上面来。
即便他表面上什么都不说,但从他的行为中早就将自己的内心暴露无遗。
为此,他还遭到了万隆的惩罚。
万隆道:“心浮气躁,便是任何功夫都练不好,何时你能平静下来,我何时教你下一式。”
就这样,樊安林的软剑便耽搁下来。
他又变得无事可做。
因为这几日他连都背不下来,功课也有了很大的退步。
夫子无奈道:“小公子,老夫建议您这些日子先歇一歇,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好好让自己放松一下,若您还是眼下这种状态,是什么都学不进去的。”
这天夜里,樊安林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索性便披上衣裳坐了起来。
他来到桌前,将紧闭的窗户打开,一瞬间冷风扑面而来,即便有了心理准备,樊安林还是被冷的一哆嗦。
前一日刚过了元宵节,气温有些许的回暖,但夜里还是如同冬日那般的冷,这么吹着冷风,时间长了定然遭不住。
在樊安林开窗后,不过三个呼吸的功夫,窗户便被关了起来,身上也多了一件毛裘大氅。
樊安林:嗯???
在樊安林愣神之际,月缪已经将人打横抱起,放回了榻上。
樊安林:
樊安林不服气扭动着身子,试图挣脱开,“你带我回来做甚?我才刚打开窗子。”
“夜里寒气重,您仔细身子,当心染上风寒。”
月缪嘴上说着,但手里的动作依然不停,将樊安林露出来的双脚又重新裹进去。
樊安林气结,怒极反笑道:“我哪有那么娇气,还能让几股风打倒啊?”
月缪不与他争辩这件事,将大氅裹得更紧了些,用实际行动反驳了他。
屋里烧着银炭,本是用不着穿那样多,不多时樊安林的小脸就因着热气红了起来。
樊安林不舒服的扭动着,妥协的央求着,“好月缪,我不冷了,你快放开我。”
樊安林红扑扑的脸颊证明他没有说谎,月缪间差不多了便终于大发慈悲的松开了他。
“呼哈~”
终于解放了的樊安林,快步下地来到窗前,打开一点缝隙。
好不容易接触到新鲜空气的樊安林,忍不住张大嘴巴,贪婪的呼吸着这难得的一丝凉意。
直到感觉自己没有那么闷,脸颊的红晕褪去,樊安林便乖乖地回到榻上。
“月缪。”樊安林糯糯地小声呼喊着,只露出一双水汪汪地大眼睛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