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脸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额头布满细密的汗,凝结的水珠不断沿着下颌滑下,打湿一大片衣襟,他睫毛轻颤,似乎是在极力忍耐。
真是,我见犹怜,但这事齐潇潇管不了,也不想管,顶多等她拿到钱后,如果男人有意愿的话她可以帮忙打电话叫人。
齐潇潇动手搜他的身。
从普通人身上拿钱,并没有找混混拿钱那么心安理得,齐潇潇有点心虚,动作也就不那么利落。
男人本来根本无暇理会齐潇潇,但齐潇潇的动作越来越过分。
他眼皮微抬,瞳孔里的**和愤怒显露无余:“你想干什么?”
齐潇潇反应过来,自己这样在他身上摸来摸去,对他是变相折磨。
齐潇潇只好住手,明说:“你身上带现金了吗?我需要钱打车回家,你放心,我以后会还你的。”
虽然,她不认为真能有还钱的机会。
男人盯着齐潇潇,眉头拧成川字:“你就是这样向人借钱的?”
齐潇潇讪讪道:“我这不是看你不太舒服,就,就没打扰你。”
“所以,你身上带钱了嘛?我没找到。”
男人把脑袋靠在墙上,闭眼缓了缓说:“我身上没钱。”
齐潇潇有些失望。
算了,大不了天桥底下住一晚。
齐潇潇临走,想问下男人需不需要帮他打电话叫人。
话没问出口,她就先感觉到一阵眩晕,起初以为是没吃晚饭的原因,但随着热意上涌,她的身体越来越不对劲。
难道春药也能传染,齐潇潇不明白。
边上的男人察觉到齐潇潇的变化:“看来那些人也对你用了药。”
难道是那些钱有问题?
齐潇潇恍然,赶紧从兜里把钱掏出来,丢掉。
想不到自己多年老江湖,今天这么轻易着了道,真是出门没有看黄历。
药效比她以为的还要更强烈,没过一会儿,齐潇潇整个人像在水里泡过一样,浑身湿透。
她感觉自己像漂浮在60度水温的海里,一波一波的浪潮袭击着她。
比这更难熬的是心理上抓心挠肝的痛苦。
齐潇潇欲哭无泪:“现在该怎么办?”
边上半天没有反应。
久久过后,男人才说:“接我的人在来的路上。”
现在齐潇潇才真真切切意识到,这个男人是真能忍啊。
都这样了,还能闭目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一条腿微曲,手搭在膝盖上,身体闲闲靠墙,看不出紧绷和煎熬。
只要不看他脸上的神色,所有人都会以为,这个人只是坐在夏夜的风里纳凉。
齐潇潇侧脸看他,恍惚觉得,这个人身上流出的汗可能是凉的。
她渴望靠近凉的东西。
她急切需要降温。
齐潇潇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
她靠近男人,开始的时候,只是手碰到他的脸。
再后来,她把脸也凑了过去。
最后,她索性不再挣扎,全凭自己的身体做主。
齐潇潇本来是想忍耐的。
这样的药,她在以前的世界就知道,也中过招,只要能忍过去,药效自然就会解除,她不是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