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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6

, 像极了一条风干的小鱼。她强硬地回过头,却在瞧见身后人又瘪了下来。

筝连忙笑脸相迎, “成啊成啊!哪里需要理由?自然不需要。我只是……”

随口问问。

只是不等太史筝把话说完,就见齐佳觅攥着拳头, 饶有气势地打断道:“都不是?那难不成……是他们崔家欺负你, 管着你,压迫你了!?是不是你那个多事的婆婆故意找茬?还是说, 是你家那个‘小白脸’道貌岸然?又或者是他们家无礼的亲戚挑拨卖坏!!!天呐, 我就说这家人有什么好……人那么多,房子还那么小。”

“筝你快告诉我, 我瞧谁敢欺负你——看我不把他们伯府的屋顶给掀翻。”

齐佳觅越说越来劲, 抬手抓着太史筝的肩膀急切摇晃起来, “筝你说话啊,说话啊!怎么还成了小哑巴了……以前你那小嘴不是很能巴巴吗?快说话, 急死我了。”

可筝被她晃的头晕目眩, 圆圆的脑袋前后来去,怎么着都不听使唤。

哪里还有机会回答齐佳觅的猜疑。

只瞧太史筝慌忙挣脱束缚, 二话不说回身趴去阑干上干呕起来。

如此可好,齐佳觅见筝这样子吓得连连退后, 靠在墙壁上震惊道:“筝你你,这……这该不会是有了吧——”

齐佳觅说罢不禁捂嘴倒吸了口凉气。

筝闻言顾不得腹中翻涌, 慌张起身朝身后挥手否认,“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还有崔植筠对我挺好的,伯府的人对我都挺好的。十一娘,你别乱猜了……”

齐佳觅不信,她反驳说:“不可能?你怎么知道不可能,万一是真的呢!要不要请个医官瞧瞧?”

筝却小脸一红支支吾吾不敢言。

她要怎么告诉她们,自己成婚半月,连崔植筠的嘴都没亲过。更别提做什么夫妻之间的亲密事了。于是乎,太史筝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难以说服齐佳觅的话来。

“不,不用!我…我……就是知道——”

两人就这么杠上了。

还好易字诗聪慧,她眼观耳听从中看出端倪,开口替太史筝解围道:“去去去,齐十一,看把你能的。你是郎中?你还能瞧出来筝有没有?且有孕四十余天才能出现那呕吐的反应,她这瞧着八成是被你给晃吐了。行了,这是人家筝自己的私事,若是有了咱就欢喜准备着当姨母,若是没有就让筝再接再厉,你少在那瞎操心。”

只是易字诗一开口,让筝本就红彤彤的脸,彻底熟了过去。

太史筝便干脆将头一偏,躲在了隔断旁边。

齐佳觅听了易字诗的话将信将疑地点点头,没再去追究,她只道:“你说的有道理。那筝你记得叫崔植筠努努力,争争气——生出个小筝来给我们玩玩。”

话音落去,一股股热气蒸腾在琉璃光影之中。

易字诗嗤然一笑,推着齐佳觅向游廊的右边走去,“快少说些吧,再说下去筝的脑袋都快烧开了。齐十一,你今日不是叫我们来你家吃炖锅?走走走,我早起可是没吃饭就过来的,饿死了。”

“炖锅——”那烧开的脑袋在听闻炖锅二字后,瞬间冷静下来。太史筝瞧着她们离开的方向,惊喜问道:“什么炖锅?”

易字诗停下脚步,回眸相望,“筝,你不知道?齐十一没告诉你吗?”

齐佳觅在她身边摇摇头,“坏了,我忘记交代孟嬷嬷告诉筝了……”

易字诗无奈叹了口气,想她还能记得个什么,便代为相告:“就是前天苑囿狩猎,老王爷打了只鹿回来,其余房中可都是论块,老王爷宠她,只她一人就分走了整扇的鹿排。我估计是齐十一吃不下,叫咱们来帮她消灭消灭。走吧筝,快到晌午了,吃饭去——”

原今日是叫她来吃鹿排!

太史筝得了回应喜出望外,跟着几步欢快上前,什么羞涩难为情都被她丢在原地。她高兴地挽起齐佳觅的手臂,眯眼笑道:“大爹爹人真好,今年过年我一定让爹送大爹爹份厚礼!”

齐佳觅闻言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太史筝,叫你来吃鹿排的人是我啊!?”

筝竟无言随手将她手臂甩去,哼了一声昂首走远。

“诶?坏筝,不对。你敢耍我——”待到齐佳觅回过味,举步向前追讨。易字诗便笑着摇了摇头,想这二人何时才能长大,可等转过念头,易字诗却又觉其实不长大,不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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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三个人依如往昔般吵吵闹闹,来到了邶王府的燕喜阁。

太史筝放眼看去明亮的雕花窗,四面被薄纱幔帐包裹的门廊,名贵的器物规规矩矩地摆放,屋舍正中有棵价值连城的真柏盆栽,这里的一切都太过耀眼。就连那匾额之上,也是金晃晃写着燕喜二字。

燕喜燕喜,宴饮喜乐。

筝与易字诗被齐佳觅引来此处,不由得惊讶对望。筝说:“这不是大爹爹自用的宴客厅?十一娘,你领我们来这儿作甚?”

易字诗没出声。

齐佳觅却大步向前走去,“还能做什么?她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吃炖锅啊——”

“在这儿?”太史筝看着燕喜阁的匾额,望而却步。

齐佳觅便在飘摇的薄纱前回过头,“对啊,不然你想在哪?去我的无双堂?那哪有这儿的景致好,你也知道我跟八姐住在一块,太不方便。我们在这儿吃饭聊天,是既安静,又安心。你们放心吧,我昨儿就跟大爹爹打好招呼了,他一听说是你们来,什么也没说就借给我了。大爹爹就算不给我面子,也总该给圣人和小娘娘面子。”

“快来吧,我也饿了。”齐佳觅催促。

太史筝与齐佳觅也再无话推脱,跟着就进了燕喜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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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中,齐佳觅早叫使人换了张圆桌搁着,好让她三人能围坐一团,显得亲热。随之抬手邀人坐下,齐佳觅便忙乎着命人端茶上菜,待到使人听令一个个排队上了前。她自己才抚裙坐了下。

齐佳觅撑着脑袋看向桌案前的挚友,心满意足地笑了笑。

“筝,易姐儿,你说咱们都多久没这么坐在一块了?我发现自从咱们从宫里出来,人就再也没聚齐过……虽说当年先帝爷选我去资善堂伴读时,我是一百个不情愿,但现在想想能跟你们几个遇到一块,就算让我把那破再读上十年,我也甘愿。唉,真怀念以前啊——”

易字诗接过使人奉的茶,道了声谢。

她摸了摸热乎的杯盏,又搓了搓指尖,与齐佳觅一同感叹起来,“是啊,其实要说咱们还好。想见的话,叫一声也能见着。就是大姐,那才是真的许久不见…就说上回我进宫见小娘娘,说着想去摘玉阁看大姐一眼,谁知她去六司处理折子,连见我一面的空也无。唉,我是真的有点想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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